那天柱穴是在后头两侧,但要替她推宫活血,却非将她翻转身来不可,因为人身四大脉主要的“督脉”,是在背后,带、衡、任三脉,方在两侧和前胸,司徒香香既然触手即痛苦万分,怎能将她翻转身来?

平生未和人用刀打过架,这回可是真拼命的场面,心中一凛,忙不迭刀交右手,翻院一架。对方正要试他的腕力,猛可砍下。当的一响,两刀相交,那汉子哼一声,腾腾腾达退了四五步。

这一带地方产金最多,玉虽然也产有,但是没有这么大一块冷玉,可成了问题。白墨临百思莫解。不知冷气从何处侵入,待掌心靠到门隙,不但不觉得冷,反一面觉得比壁要石温暖得多,这更使他觉得十分迷糊。

用上了“无妄神咒”中的武功,看似轻描淡写,实则玄妙无比。

两足一弹,立了起来,又是一声闷哼,身形一阵摇晃,踉跄的后退两步,只感喉中一甜,一股逆血冲窜而出,哇一声,大嘴一张,喷出一口血箭,身子跌坐了下去,只觉心中五脏一阵翻腾,脸色一阵苍白,额角泌出了斗大的汗珠,还好适才自救得快,否则现在哪有他坐地调息的份儿?

种仙的武功光华灿烂,大宇之气五彩缤纷,有一种使人神往入迷的气势。种人的武功深奥博大,浩然刚正,收摄人之魂,毁去人之魄,有生杀手夺的威严。

种鬼的武功奇诡莫测,出没无常,邪僻阴森,鬼气逼人,让人心头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饶是上官擎天的暗器功夫独步天下,却猜不出对方用的是什么手法。气得他面色铁青,将手中的酒壶朝天上一扔,随后一挥袍袖,但听得嗤嗤声响十余枚细小的银针激射而出,钉在青瓷酒壶上,砰的一声,酒壶裂成数十片,四散飞进。

这少年来到近侧,白墨临见他面如美玉,姣媚若美女,面庞儿又红又白,白中透红,红中泛白,真个桃腮带靥,恰似出水莲荷,自言自语之时,更露出两排碎玉,若非身着男装,绝不会相信他是男儿之身。

略一停身,听了听舱中正在低声聚语,这才一耸身飞纵上堤埝,只见这一带是绝无人迹。白墨临遂立刻飞身扑奔了中央那只大船。来到船后堤埝上,暗中向船头看了看,后梢并没有人出入,脚下一点,腾身蹿上了船尾。见后舱门内,似有人影晃动,遂轻点船板,腾身蹿上了厢房的顶上。。。。。

早就防备有此一变,此时不退反进,一步迫近树身,起手一剑,跟着就是一掌,“咋嚓篷!”一声巨响,一株三四人才抱得过的大杉树竟被打倒下去,但她脚下也用了上重力,踏断了几根树枝,直往下沉。

四个少女手中都托着一个玉盘,盘中是热气腾腾的莱肴,江风把她们的风衣吹得飘飞,步也下轻盈,恰似化霓裳羽衣之舞,美妙已极。

一声大叫,一个“死人提”翻出丈外,双臂、胸口、两肋、大腿等处皆被飞铃划伤,伤虽不很重,却也皮开肉绽,鲜血遍出。

又知那透骨打穴,是打穴中最厉害的手法,如非气功精纯,或有极其阴柔的功夫,不能施为,自己更解不开,因此,一面戒备,一面看他伸皓腕,五指作蓝花状,先是悬在上官红背上,渐渐掌心下落,轻轻贴在上官红的灵台穴上,缓缓下移,直移后海底穴上,然后又向上轻推,回到灵台穴。

心下大喜,挥一挥手,立又有一队美女捧着乐器进厅,为首一名向各人道过场白,随即指挥乐队奏起和乐,霎时丝竹管弦的声音,激荡着厅里的空气,输进每一个人的耳膜。

赶到了九州堂,却从九州堂的西面转过去,眼前的情形又复一变。这一带,全是竹篱茅舍,碧草花畦,古柏苍松,全是参天的古木,浓荫匝地,时光又早,朝曦甫上,有远处的峦影蔽着晨曦,更显着景物清幽。哪还看的出是多少江湖侠义道出生入死之地?

向左右一张望,连一只渔船也无,饶他在水面上纵横了一生,此刻也是无法,凭他的轻功,虽可登萍渡水,但也仅能渡得三五里水面,像这方园有八百里的洞庭湖,除非是陆地神仙,血肉之躯,如何渡得?

他一掌向竹门推去,劲力微吐,已将重锁震断。竹门大开,顿时,一股清新凉风吹面而来,凉而不寒,如纱拂面,吸入肺更是说不出的受用。

左手划个圈,右手划个圈,神妙无伦,居然封得严严密密。可是上官擎天内力太强,迫得她立足不住,直往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