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阵轻柔悦耳的音乐,冉冉而起,两位轻纱少女,含笑牵纱,轻盈婆娑起舞,随着音乐的旋律,在轻盈地飘动。

此刻,残阳将尽,夜幕初起,暗淡的霞光,映在司徒香香的脸上,使她平添不少娇艳与神秘的色彩。

但觉得香风阵阵,冲人欲醉。此时,无论是眼睛、耳朵,都是极其舒适,令人眼花缭乱,心旌动摇。

白墨临义愤填膺,对上官擎天失望之至。深觉得此人不足当此虚名,真是见面不如闻名。一个武林前辈,竟然听信一面之词,逼使自己女儿含冤自尽,天下昏庸之人,莫甚于此。所以,一听上官擎天之言,便冷然笑道:“见死伸以援手,乃我武林人之本份,在下不知老庄主卖弄两字指何。”

眼看着鸡鸣寺前盛会已近尾声,大家都纷纷而散。由丽日中天,而夕阳西坠,一场惊心动魄的拚斗,又归之于清凉山原有的寂静。

这,是座荒郊古寺,由于年代湮远失修,半已圯颓,香火早断,又因为地荒僻,离官道又太远,附近也役人烟,几年也没个人来,牌匾蚀化,字迹已不可辨,连寺名都没有,是一座名符其实的野寺。

山色苍茫,归鸦阵阵,炊烟四起,昏月将升,点缀着清凉山一片入暮的凄凉。

谢志强当下一听白墨临之言,豪气顿发,立即晃肩进步,双掌疾分,招演降龙十八掌中绝学,里分外扬,忽又内圈吐劲,双掌连抄带削,迳取谢志强的笑腰双穴。

白墨临的心里,充满着一股幸福的感觉,愉快地跨上了马,缓缓地跟在马车后,进入九州城里。

白墨临挫腰倒纵,倏又挺身凌空,三人只觉得眼前人影一晃,顿时一个个都咕咚倒地,被点中穴道不起。

说着,白墨临抢上前一步,从上官擎天的手中,取下字笺,两位姑娘也都围上来一看,果然又是霆锋上人的法谕,简简单单的十六个字:“谷外有人,谨防火攻,前后如此,三人分行。”

上官擎天竟厉声长笑道:“我还不知道,我的女儿有如此一张利口,好哇!你既然知玷污门楣,就应该行为光明正大些才是道理,别让为父的在武林中无法抬头。”

一则,对于黄山如此幽静清秀,如诗如画的环境,悠然神往。同时又听着白墨临如数家珍的指点着一些令人回味的往事,所以,一路行来,异常缓慢,沿途流连观赏,半晌尚未行及科莫谷之一半。

白墨临凌空点穴,用的是什么手法,只见他点倒三个人以后,连头也不屑一回,走回原来地方,拱手说道:“这三人关系晚辈说话作证,不能让他逃脱,方才放肆之处,请上官老庄主原谅。”

一路上灯光疏落,看不清两旁情景,但知在隐隐约约中,都有人在走动。

司徒香香进入厅堂,两盏琉璃吊灯,照得通明。最使白墨临感到奇怪的,偌大的厅堂,竟然毫无一点陈设,正面仅仅摆着两张椅子。

一个,是三十来岁的秀士,满脸英气,俊逸非凡。另一个是短装打扮,管家的装束,年在五十左右,挑着行囊,虽是下人,长相也颇不俗。

约莫前进了十余丈,一声号角齐鸣,霍然眼前火把齐明,雁行有序,排出两行带刀武士,个个都是左手握着火把,右手按在刀柄上,虎视眈眈,盯着谢志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