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她已经请人去安排。”獐头鼠目汉子说话不带表情:“先给你一些消息,司徒香香的夜度资很高,你得先有所准备。再就是她是否愿意留你过夜,她有权决定,如果她请你走,你可不能赖在那儿闹事。”

语毕,谢志强嗖的一声,拔剑出鞘,上官擎天却是不用兵刃,当下寒着面孔,偏身挪开一步,双掌一合,俯首垂目,亮出少林正宗起手式:“我佛如来”!

一丝清越的笛音,像游子夜叹般脆弱地从大孤山中响起。初时波涛激岸的吼声,尚能将笛声稍稍扰乱,但不一刻,弄笛之人似乎很念沉心,一股真力灌注笛音之中,立刻一切都变了。

人在矮檐下,怎敢不低头?他身材高大,足比这些兵勇高一个头、但他取下了遮阳帽,露出前额光光,剪了长及腰际的可笑猪尾巴的脑袋,哈腰欠身,从怀中掏出了发自江西赣州的回乡顺民证,乖乖地邀上等候吩咐。

“不,要照你的练,你把多余的动作去掉了,招式更精纯,用起来既便捷又省事,威力却大增,贤侄,你真聪明!”

花园门口,白墨临霍然刹住身形,故意把脚步放重,走进园内。

只见园内,奇花异草很多,假山飞泉也有,正面一座小巧的白碉砖屋,被周围花草一衬托,显得格外幽雅,面积虽然不大,但却不知碉下多少金钱与时间。

上官红却是一面说,一面放茶具,想想却又重新放下,袅袅娜娜往里走,白墨临乖乖跟在后面,一阵颇为清雅的脂粉幽香淡淡地往鼻中钻。

果然,白墨临举起了杯子,连干三次。这豪爽的脾性,正合谢志强的本性,他也豪狂地连饮数杯……

白墨临收剑旋身,人影一花,剑光暴展!一招“无敌烽火落”,只见满台尽是闪闪金蛇,交综杂锗着,有如一面光同般倏而罩向谢志强。

谢志强凝重的道:“问题大概就是发生在那泉水之上……”目光骨碌一转,向众人投注了一眼,又道;“老奴因嗅到那泉水中有一股异味,初时认为那泉水是由洞中流出,将洞中的霉烂腐朽的气味带了出来,但后来却发觉不是…”

上官擎天人如怒狮般一声怒吼,于光网中展开罗汉伏虎基本三十六式,腾、扑、挝、拿,身轻如叶,出手如山,少林正宗武学,端的不同凡响!

在一处广阔的草原上,这时飞舞着两团剑气,一团其白如银,一团其红如血,时而纠结,时而骤分,声震如雷,加速如闪电,有时一同滚上空中,有时散得很远,四周已隐伏着不少窥伺的武林人,但却没有一个敢露出。

时光已西始,崇山峻岭之中,阴暗明显,划分清明,摇扬林海,被风吹得恍如万马千军,簌簌怒吼,半天金霞如幕,朵朵红云更飘缈无定。

司徒香香表面看着毫无怜悯之心,实际上,相反的更加浪笑迷人,忽又叫道:“白墨临,你这死老鬼,到了这种地步你还有什么酸的,你愈酸,姑奶奶可愈乐,格格,老鬼,姑奶奶今晚兴头来了,你瞧罢,让你饱饱眼福,否则还说姑奶奶不懂交情!”

一月已过,江南地方白雪积消,一滩滩清水间杂着尚未全融的白雪,缓缓的小河,大江流去,偶尔还能发现几片小冰块。

恰在这时,远处两条人影如飞一般掠落到两人面前,其中一人,惶恐不安的向上官擎天禀报道:“启禀大老爷,两名囚犯不见了。”

白墨临闻言,登时缓缓起立,长揖道:“师傅,您是在下救命恩人,徒儿岂敢撒谎,然而这却是人之常情,凡人忧思过度,其发必早白数十年,若再遭严重恐惧,身体上必然会起各种变化,如非修养有素,岂只发白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