筒内有九枚毒针,可单发亦可齐发,十分歹毒,可惜这种小弩筒功能有限,针的重量也小,威力仅及三丈左右,是“暗”才有大用的利器。

白墨临与上官红约定好,卸下来原装,换穿上一套便衣,离开了九州门派,竟往福州城外而来。

“记得,赶紧去找家客栈,叫店家把这人净身梳洗一下,同时为他买上两件干净衣服,这样热的天,若不把他弄干净点,那股酸臭气味,若要忍到家,可把人都憋死了!”

他已经是二十五六岁的壮年人,高大魁梧手长脚长,脸蛋也不难看,剑眉虎目颇有几分英气,是属于令人一见便有好感的人。

尤其是,他那露在外面的一双大眼睛,在暮色暗沉中,似乎有隐约的怪异光芒闪烁,像暗夜中的猛兽眼睛。

两人有说有笑,语笑喧阗,沿路细细赏玩艳阳景色,忽然见了好多百姓,手里有带着香袋的,有执着各色花儿的,不知是往哪里去的。

司徒香香擦亮了眸子,因为她有些不可思议:棺材中躺着的,竟是一个英俊而雄伟的男人。虽然,那人双目仍紧紧闭着,脸色苍白而灰暗,但这是因为体中存有剧毒的缘故,可是,就是这样,仍可从他那端正的五官中看出一股英挺潇洒之气。

天宇中彤云密布,凛冽的罡风,一阵阵掠过死寂的原野,宽阔的南北大官道,看不见任何旅客,没有车马往来,显得更为空茫,更为死寂。

待那枚暗器射至面前尺许左右时,方才骈指伸手去接。那暗器果然无甚威力,又被牢牢地接个正着,但这次与上次毕竟有些不同,接是接住了,但却也因而上了大当,原来那暗器竟变成了活的。

这瞬间,白墨临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判若两人,美好的回忆与心情一扫而光,脸上的情欲,眼中的欲火,在这瞬间突然中断了,熄灭了,脸上的肌肉开始独施、极曲、变形。他艰难地、沉重地,向前迈出半步、一步,脸上出现病蕾。惊讶、恐惧……等等错综复杂的表情。

他们对望了一眼,纷纷直呼奇怪,急忙拽住一个路人问话,才知道原来今天是花神庙开庙的日期,自然是热闹非常了,正是开庙正期。

咱们满心欢喜,随着人流一起来到鲈鱼庙各处游玩,走着走着,忽然却见后面有块空地,甚是宽阔,搭着极大的芦棚,内中设摆着许多兵器架子。

每当在三更半夜,白墨临还在夜里深沉的睡梦中时候,总是会被一阵诡异的哭声惊醒过来。

其实呢白墨临穿得也并不寒酸,藏青缎夹袍,外加银色大襟马褂,玄色六合帽,真有点文质彬彬的气质。但看了他的身材,与及神光炯炯的星目,那点文质彬彬的气质,便被无形中抵消了。

但是,诡异的一幕出现了!白墨临在服下那两颗药丸之后不久,只听他肚腹之中立刻响起了一阵咕咕的雷鸣般的声音,同时,一阵呕吐之声随之而来,只见他呕出了一大滩腥臭的黑水,人却逐渐的清醒了过来。

南面出现小山的形影,满山的凋林,枝头上有由雪转结成的冰凌,像满山挤满了张牙舞爪的妖怪。间或有一丛丛松柏,比其他凋了的乔木臃肿庞大,似乎枝桠不胜负荷,随时都可能被冰雪压垮折断。

上官擎天越来越觉得万分奇怪,不由得心想道:这世上,无奇不有,未必个个丫头都顽皮到这样的程度,我何不偷进房间里年去瞧瞧,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对哦!

他呼吸沉浊,眼中欲火衣焚烧,身像是电火在进爆,火热的双手向前伸去,像要攫住天山的月亮,攫住要飞走的金山银山。

谁知此时此刻,上官家的二千金小姐上官红已经早早脱去了外面的衣服,只是穿着绣花大红小袄,系了条素罗百折单裙,头罩玉色绫帕,更显得妩媚娉婷。

“没你的事。”司徒香香慌忙将衣物扫成一堆,羞红着脸。女性的衣物不能呈现在男人眼下,这是禁忌,尤其是陌生的男人。即使衣物不是她的,她仍感难为情。

心念一动,他便随即下床整了整衣服,也不开房门,就从窗眼里飞上房檐。穿房越脊的到了上房,听哭声所在的那间房里,灯光辉亮,照得窗纱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