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老大你回来了!”

“老大?”

“老大……”

郁苒一进门就板着个脸,她坐下来,立刻有人给她倒了一杯水。全县衙的捕快都围着,等着她这一口水喝下去,能说点什么。

郁苒不负众望,润了润喉,终于开了口。

“被她跑了。”

众捕快面面相觑,或垂首,或摇头,或叹气,或咋舌。没人敢说一句郁苒的不是,但是情绪上却又明白的都表达到了。

郁苒一阵烦躁,难得多强调了一句:“那贼人轻功了得!”

“比,比老大大……”还要厉害?

结巴刘一句话没说完就被陈秃子捂着嘴拖到一边去。

屋子里又安静了,没人说话,各有心思。郁苒又喝了一口水,才打破沉寂:“她受伤了,伤口在右手手腕上,另外,她是个女人。”

“女人?”众人一听更加诧异。

郁苒不管他们,只顾接着道:“明日开始,你们便装在城中巡查,找这样的女人。她身形与我相似,因为脚力过人,步伐应该很轻盈。”

“为,为什么,伤在在手,手上?”结巴刘一个没忍住,又问了话,这次没人拦他,大家都有些好奇。

郁苒瞥他一眼,她难道要说她是对着那女人膝盖扔的暗器,但是对方动作太快,所以她打偏了?结果打偏了之后,那女人也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速度不但一点没慢,反而一个爆发,猛窜几步就没人影了!

真是奇了怪了,那女人听声音也不过二九年华,难不成在娘胎里就开始学走路了?这速度别说是郁苒,就算是师父在,也未必是她对手。

众捕快还在等着郁苒的回答,她却一抬头阴霾的目光将他们一个个扫过,吼道:“都看什么,散了!”

隔天衙门倾巢出动,个个便衣,混在人群里在城里各个街巷溜达,郁苒和衙门里最小的师弟一组,那小师弟叫卢月,刚刚成年,还带着一脸稚气。衙门里的人常笑话他名字像个姑娘,郁苒却觉得不然,她觉得这小师弟不但名字像姑娘,人长得也像姑娘。

全衙门里,郁苒最喜欢卢月,因为他明眸高鼻,唇红齿白的俊俏模样,让她瞧着莫名舒服。不过这话只搁在心里头了。

“老大,我有个问题一直很好奇。”卢月清爽的声音让人如沐春风。

郁苒双手习惯背在身后,耳朵听着他的话,视线却毫无松懈的经过路上的每一个人,“问吧。”

“你怎么知道,昨天那小贼就会来呢?”

郁苒看他一眼,半晌吐出两个字,“猜的。”

“猜的?”

“西域花瓶,楼兰画卷,那贼人似乎很喜欢异域的东西,钱家的象牙珠在城里也算小有些名头,我猜她会去罢了。”

“不是说引蛇出洞么?”

“我让人放了些消息,说钱家老爷这几日外出,府上会疏于防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