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士堂将女朋友的骨灰加工成钻石戒指,这让在场的人都有些讶异,陈凡善也有些蒙,他只知道儿子的女朋友去世,但不知道儿子会用这种方式来缅怀女友,一时间之间,他有些难以接受,毕竟中国人的传统观念里,这事的冲击力实在是太大了,陈凡善的身子歪了一歪,程真连忙扶住陈凡善:“陈伯伯,你不要激动。”

中国国内还不掌握这项技术。要想制成骨灰钻石,首先需要将骨灰运送至国外加工,其间往往需要相当长的时间,而将骨灰加工成钻石的费用也相当昂贵,0。3克拉约需2万元人民币,价值很高,陈士堂花了大价钱将女友的骨灰加工成钻石,可见他对女友情根深种了,现在在这种场合公开这事,为什么?

“骆先生好眼力。”陈士堂将戒指收了回去,爱惜地放在口袋里,回头望见面色苍白的父亲,脸上却没有多余的表情:“爸,我有事,先走了。”

陈士堂无端端地弄出这一出来,又匆忙离去,整得所有人莫名其妙,陈凡善又惊又痛,被程真扶到一边,骆天也急忙跟了过去,程真等陈凡善冷静下来,才问道:“陈伯伯,士堂在美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觉得他和以前不大一样了。”

“我只知道他在美国从事医学研究,又在一家大医院当了外科医生,有一位女友,原本说好今年带回国来让我们见见的,没想到,他突然打电话过来说,女朋友没了,我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会把女朋友的骨灰弄成什么戒指带在身上,你们要知道,在中国人的习俗里,这可是大忌啊。”陈凡善连连摇头。

不要说国内,就是当初骨灰戒指首先出现的时候,就引发了一场人伦地震,陈凡善是广东人,更加深信禁忌,儿子这种做法让他没有办法接受,这只是一层原因,更深层次的是陈士堂这次回来性情大变,让做父亲的他捉摸不透,心里更是寒上加寒。

“陈伯伯,士堂可能是因为太伤心,时间是疗伤的最好良药,相信过一阵子,他会恢复过来的。”程真看了一眼骆天,又说道:“我和骆天有空的时候,会去找士堂,安慰他的。”

“那就麻烦你们了。”陈凡善站了起来:“我先回去了,骆天,你们俩再留一会吧。”

“陈伯伯,慢走。”程真与骆天站起来目送陈凡善下楼,程真立刻回头:“骆天,你不觉得奇怪吗?”

“你也发现了?”骆天说道:“这位陈士堂好像是冲着我来的,真亏我之前把他当成情敌在看,弄了半天,原来是我自己想多了。”

程真的脸红了:“你这个家伙,原来心里还有这么多小九九,士堂和我只是小时候的玩伴,他拿我只是当妹妹看,现在清楚明白了?他对死去的女朋友情深一片,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无话可说啊。”骆天无奈地摸摸自己的鼻子:“这次算我错了。”

“知道就好,以后不要胡乱猜测了。”程真说道:“士堂真的好奇怪,我们要不要找他问问清楚,按理说,他不应该冲着你来啊,你和他之前没有一点交集,对不对?”

“当然了,要不然我怎么会这么莫名其妙?”骆天又回想了了下,自己确实和这个陈士堂没有过交集,一点印象也没有:“程真,我看我们也先走吧。”

程真看看时间:“时候不早了,而且你今天的任务也完成了。”

其他人的都在互相交谈,骆天和程真原本就是商帮外人,两人就这么静静地离开,到了楼下,程真眼尖,一眼看到陈士堂在对面的咖啡厅里,正朝酒店这边张望着:“看来,他好像是在等我们。”

正好,可以对面问个清楚,两个人走进咖啡厅,坐到陈士堂面前,骆天似笑非笑地说道:“陈先生,现在有话可以说个清楚了,你一回国,便去我的公司,不是找程真,是找我,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