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溪察觉自己好像是来了葵水,便让宜宣找来个小媳妇,都是女人谈及这件事自然是容易开口多了庶色可餐。||

来得正是庄上管事的媳妇,一看就是个贤淑温顺的女人,见了若溪请安行礼略带些拘谨。若溪请她找来葵水垫的布袋和干净内衣裤,她见若溪态度和善并不端二奶奶的架子稍微放松了些。

“二奶奶,这些东西虽然都是奴婢穿戴用物,不过却都是全新没用过的,您先将就着用一下。”她略带憨厚的笑着说道。

若溪见了笑着点点头,刚刚她还在心里合计,若是布袋拿来是用完洗过的该怎么办?她可不能接受这样的卫生习惯,垫葵水用得布袋必须是两个时辰换一次,而且用完必须扔掉。那种东西怎么能重复使用,即便是用开水烫过也不能完全杀菌。

“你先出去吧,我自己弄就可以了。”若溪轻语着。

她听见转过身回道:“二爷吩咐奴婢把奶奶侍候妥当再出去,另外还吩咐奴婢把来葵水需要注意的事情跟奶奶回禀清楚庶色可餐。”

这个林宜宣管得也太多了!若溪闻言脸有些发红,见她转过身便动手脱了衣物。果然是来了葵水,不过不太多,只弄脏了褥裤,她赶忙换了干净内衣垫上布袋。

“奶奶是第一次来葵水,所以会感觉很不舒服。一会儿奴婢泡一杯红糖水过来,您喝了能稍微缓解些。来葵水的时候不能着凉,不能动气,生冷之类的食物最好别吃免得落下病根。奶奶再干净也不要洗澡,忍过三五日就好了。对了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不要……行房。”她见宜宣对若溪很宠爱,怕若溪年轻不明白任凭二爷胡来,这个时候行房血气逆行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若溪正在系裙子上的腰带,听了这话脸一红。若是刚刚葵水没来,他又会对自己怎么样呢?她是会拒绝还是接受呢?

“奶奶可好了?用奴婢侍候吗?”

她怔过神来,忙回道:“好了,你转过来吧。”

那媳妇瞧见若溪面带桃花,眼含春水,忍不住笑着说道:“奶奶长得真俊,身上又有让人忍不住想要接近的可亲劲。别说是二爷,就是奴婢见了都想对奶奶掏心掏肺的好。这换下来的衣物奴婢拿出去,奶奶躺着歇会儿。”说完伸手就要拿若溪换下来还带着血的褥裤等物。

“一会儿我自己带出去扔掉就行。”若溪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她见状麻利的裹成一团,笑着回道:“奴婢也是女人奶奶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能侍候奶奶一回是奴婢的幸事,奶奶不要嫌弃奴婢嘴笨手拙。”

若溪听见她这样说只好作罢,看着她把脏衣物拿出去。不一会儿,宜宣便急匆匆走了进来。他细细瞧着若溪的脸色,坐在床边问道:“可感觉好一些了?用不用请个大夫过来瞧瞧?”

“哪里疼得那般厉害了?况且因为这事请大夫,你还让不让我见人了?”她忍住小腹和腰底的胀痛,咬着嘴唇说着庶色可餐。

“因为这事请大夫怎么了?”宜宣见她还是不舒服的样子,担忧又心疼,“你这般瘦弱还不停地流血,若是有个好歹可怎么办?”他是有经历有过去的男人,岂能不知道女人来葵水是怎么回事?之前的他并未有过任何感觉,不过是不能同房有些麻烦罢了。

可眼下见到若溪初葵受苦,又想到她身体里的血在往外面流,他竟有些慌张。

“但凡女人每个月都要有这么几日,我想我应该是因为第一次的缘故才反应强烈。你不用太紧张,没事。”她只觉得小腹越来越下坠,难受的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宜宣见状又紧张起来,刚想要说些什么管事媳妇端着红糖水进来了。

“奴婢见过二爷、二奶奶。这是红糖水,这个时候喝能减轻不舒服的感觉。”她过去想要侍候若溪。

宜宣却接过去,吩咐她出去,扶着若溪坐起来靠在他身上。

“没事,我自己可以喝。”若溪还不至于虚弱到需要人喂的程度。

“乖,张嘴!”他不松手,执意把杯子送到若溪嘴边,语气宠溺中带着固执还有关切。

若溪听了浑身不舒坦,她又不是小孩子乖什么乖,况且他对自己的孩子也没这般肉麻。今天的宜宣给了她太多的惊讶,不似平日那般酷酷的模样,大胆直白还温柔,不过若溪似乎并不排斥相反心里还隐隐有些喜欢。

她红着脸低头喝了一口觉得有些烫便停住,他见状忙放在嘴边吹了吹,然后尝了一口。

见到他就着自己刚刚喝过的地方下嘴,若溪想到了上面还蘸着自己的口水,脑子里登时出现她们拥在一起接吻的情形庶色可餐。

她忍不住用双手抚住发烫的脸颊,觉得今天自己脸红的次数太多。

“喝吧,太凉了会没有效果,这样热热的才好。”宜宣体贴的说着。

她听了顺从的把一整杯都喝下去,胃里顿时热热的,连肚子都觉得舒服起来。

“你先睡一下,然后咱们再做马车回去。”宜宣让她躺下,他就倚在床的外侧把手伸进被子里。

呃?若溪吓了一跳,下意识的躲闪起来。

“别动,是这里难受吗?”他炙热的手掌放在若溪的小腹上,然后温柔的轻轻揉起来。

若溪觉得这个位置有些害羞,本想要拒绝可实在是很舒服,便闭上眼睛接受了。看着她眉间渐渐舒缓,他心里才稍微放松下来。成亲之后得知她连葵水都没来,便知她的身子还没完全成熟,若是强行圆房唯恐伤了她的元气。眼下见她葵水至了,竟隐隐雀跃起来。

她第一次骑马有些累,再加上初来葵水身子不舒服,很快她便昏昏欲睡。习惯性的往宜宣怀里蹭,感觉到他的气息和温暖包裹才舒舒服服的睡着了。

低头看着她像只小猫一样缩在自己怀里,宜宣的嘴角带着宠溺和满足的笑。这些日子看见她为了逸浚劳累,宜宣很心疼却又帮不上什么忙,便想法子想让她放松一下。

他想了好几日不知道该怎样做,突然想起看见若溪看得一本介绍各地风光民俗的书,她似乎很喜欢出去玩的样子。所以他才费了心机安排今天的行程,看见若溪喜欢他心中更高兴。

揉着她下腹的动作越发的轻柔起来,等到若溪醒过来就发现躺在他怀里,头枕着他的胳膊庶色可餐。

“醒了?”他的眼睛灿若星辰,正带着化不开的弄清瞧着若溪。

“什么时辰?咱们该回去了吧?”若溪瞧了瞧外面太阳快要偏西的样子,忙坐起来说着,“你怎么不早点叫醒我,回去晚了要误了逸浚按摩的时辰。”她急忙想要下床。

宜宣却眉头轻锁哼了一声,扭头一看他正甩着被自己压得麻木失去知觉的胳膊,若溪忙过去揉搓。

她这一觉睡了快一个半时辰,宜宣生怕吵醒她胳膊始终没动,可想而知会是什么后果。不过瞧着若溪帮自己按摩,对自己关心的样子,他心里比吃了蜜糖还要甜,别说是麻木就是废了这条胳膊也是毫无怨言!

宜宣吩咐小城子备车,让人装了手炉给她抱着,另外又把毛毯带上车盖在她身上才算完事。

若溪瞧着自己这副模样,笑着说道:“眼下已经快三月,哪里有这样冷?”她对女人每个月那点事情知道的一清二楚,再怎么着也不至于到这种地步,让人瞧见未免显得太过娇气。况且现代的她越是这种时候就越想吃冰,每次都捧着刨冰、冰淇淋吃个痛快,即便是冬天也要缩在被窝里吃。

眼下她竟然怀念起了冰淇淋的味道,隐隐有些想要吃凉快东西,看来这个习惯也跟着穿越过来了。

“不行!一会儿进了冷风又要喊肚子痛。”他见若溪往下扯毛毯,忙阻止她。

为了一路之上照顾她,宜宣并未骑马回去,他送给若溪的那匹小红马也留在庄上。他吩咐管事的要好生喂养,下次有空再带若溪过来骑马。

二人回了侯府,先去侯夫人那边回禀一声。侯夫人见了若溪笑得有些暧昧,似乎她出去跟宜宣做了什么见不得的事情一般。

弄得她心里有些别扭,出了潋滟阁瞧着宜宣多了几分娇嗔的味道,倒叫宜宣看得越发春心荡漾庶色可餐。

他意欲拉若溪的手,却知道这园子里人来人往传扬出去不雅,只好忍着回了临风居。回去之后若溪就去了小厨房,说是做什么水果沙拉,把宜宣一个人扔在屋子里。

她吩咐厨娘拿来蛋黄、糖粉、大豆油等物,让人用竹篾子做个简易的打蛋器。先在蛋黄里加入糖粉,用打蛋器打到膨胀颜色变浅呈浓稠状。然后一点一点往里面加油,不停地搅拌,随着油的加入越来越浓稠搅拌变得困难起来。这个时候再加入几滴柠檬汁,搅拌到变稀复加入油,如此反复几次直到把材料都添加进去。这样新鲜的沙拉酱就出炉了!

厨娘已经把各种水果去皮切成小块,若溪把沙拉酱淋上去用冰块在下面镇着,一盘水果沙拉就算是做成了,吩咐丫头一会儿吃晚饭的时候端上去。

晚饭时候,水果沙拉被端上来。宜宣见了问道:“这就是你在厨房鼓捣半晌的东西?不就是把苹果、梨、桃子、草莓、芒果等水果切块拌在一起。上面这奶黄色的黏黏稠稠的是什么?”逸浚更是明显嫌弃的瞧了一眼。

“好漂亮?”菲虹惊呼起来,女孩子跟男孩子就是不同,她们最是先被食物鲜艳的颜色吸引。

若溪笑着用勺子舀了一匙到她的盘子里,又给宜宣和逸浚舀了些,然后自己也吃起来。

冰冰凉凉中带着水果的香甜和柠檬的清香,吃起来好爽快!下次试试能不能做出冰淇淋来,那样就更棒了!她想要再舀一勺,刚把勺子伸过去就见盘子被突然挪走。

“太凉,你不能多吃!”宜宣皱着眉头板着脸说着,然后把盘子放到孩子们跟前,“你们分了吧。”

菲虹的眼睛立即亮起来,逸浚吃了一口也很喜欢,她们听见父亲发话便不客气的吃起来。若溪见到那盘沙拉越来也少,不由得哀怨的瞪了宜宣几眼,他却假装没瞧见庶色可餐。

“从明天开始你去学里念书,就让茗天和棋药陪着。”吃罢饭宜宣对逸浚说着,昨个若溪跟他提了这件事,没想到这么快就办妥当了。

在定伯侯府后门附近有一个小院落,三间正房,有门房、耳房、后厦,是林氏家族办的家族学堂。但凡是没出五服的林氏子孙不仅可以免费去学里念书,每个月还有几吊钱买文房四宝。

房子是侯府的产业,费用大部分都是侯府在负担,所以逸浚想去念书自然是想去就去。也有一些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厚着脸皮奉承侯府里的主子几句,便也把儿子送了进去。

逸浚从未去过学里,想到一下子要见不少生人顿时心里忐忑起来。可是他又不敢忤逆父亲的意思,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下。

晚间若溪照例去给他按摩,宜宣知道她身子不利索便要代替,她却执意说道:“我做习惯了,知道哪个地方该重些哪个地方得轻点。你看我能吃能动,有什么事?明天逸浚要去学里,心里必然不安,我去安抚他几句。”说罢不让宜宣陪同自己去了逸浚房里。

丫头正在收拾去学里要带的笔墨纸砚等物,逸浚明显有些烦躁不安。她一边按摩一边轻声说道:“今天我给你讲个《美女与野兽》的故事吧。”每天晚上她都会一边讲故事一边给他按摩,以分散他的注意力。

逸浚并没有像平日那般认真听,相反有些心不在焉。

“很久以前,在一座金碧辉煌的城堡里住着一位骄纵、自私的王子。一个寒冷的冬夜,城堡里来了一位乞丐老婆婆,她献给王子一枝红玫瑰,请求王子让她避避风寒。王子见她长得又丑又怪,便要赶她走。乞丐老婆婆对王子说:‘内在美才是真正的美’。但王子还是不肯让她留下。”听到这里,逸浚的眼神闪烁起来。

若溪见了接着讲道:“这时,乞丐老婆婆忽然变了,变成一位美丽无比的女巫庶色可餐!为了惩罚王子,她实施魔法将王子变成了丑陋的野兽,又将他的仆人们变成了各种各样的器皿。从此,王子就把自己关在城堡里,只能通过一面魔镜看到外面的世界。女巫把玫瑰花留给了他。这朵玫瑰花只能盛开到他21岁生日。如果他在玫瑰凋谢前学会爱别人,同时也能得到对方的爱,魔法就能破除;否则,他永远不能恢复人形!”

逸浚的脸终于转过去瞧着若溪,显然被这个离奇的故事吸引住了。他觉得故事里面的王子好可怜,整日关在城堡里不敢见人该多孤独、寂寞、哀伤啊。他心里涌起一股同病相怜的感觉,希望王子能学会爱和被爱破除巫婆的魔法,最终恢复人形。可是,谁会喜欢上一只外表狰狞丑陋的野兽?他的眼中涌上深深的自卑和哀伤,若溪见了不免心疼。

“眼看着玫瑰的最后一片花瓣就要掉来了。贝儿抱住受伤的野兽深情地说:‘你不要死,我爱你!’贝儿的话音未落,魔法奇迹般地解除了!受伤的野兽又变回为英俊的王子,城堡里所有的器皿也都恢复了人形。王子又恢复了之前的英俊潇洒,可是他却再也不以貌取人,因为内在美才是真正的美!人与人之间真正的吸引不是因为外表,而是真诚的心和善良的本性!”最后两句话是若溪自己加上去的,这也是她要告诉逸浚的道理。

逸浚是个聪明孩子,岂能察觉不出她的苦心?他看着若溪的眼神幽深起来,若溪有时候慈爱,有时候严厉,有时候甚至是在逼他,让他对若溪的感情也跟着复杂起来。

看见他的眼神若溪在心里暗暗叹气,不过是个七岁的孩子,怎么就有这般早熟难测的眼神?这一点倒是随了他父亲,想当初刚刚接触林宜宣时,也总是看见他这样的眼神让人琢磨不透。

“早点儿睡,养足精神明天好去学里。”若溪按摩完又把他的腿绑住,然后扭身出去。

却见宜宣站在门口,也不知道他偷听了多久。二人回了房间,洗漱收拾然后上了床。若溪来了葵水不能洗坐浴,总觉得浑身不舒服,开始怀念起现代的淋浴。

宜宣见她吩咐丫头铺了两床被褥,又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不觉皱眉庶色可餐。

“你在生气?”他觑着若溪的脸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