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乔此时插话道:“山越之地广袤数千里,虽然有很多崇山峻岭,可也有许多富饶的地方,比如山越城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如果兄长真的灭了东越,想要留下人治理山越广袤的土地的话,应该在此地设立郡县,派遣熟悉山越各国风俗习惯的人担任各郡的太守,并且以当地的山越人为辅,以夷制夷,慢慢的让山越人接受我们大汉的文化和习俗。

赵磊听后,觉得小乔说的非常好,以夷制夷的方案,确实很和他的思想,或者再整个一国两制也可以。他只微微地点了点头,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喜悦之色,对面前的四个人道:“你们的意思我都清楚了,你们都下去吧,让我一个好好想想该用谁的建议。”

“诺!”

渔船还在江心中飘行,赵磊坐在船头上,看着乘风破浪的渔船,便长叹了一口气。

大军一路上没有受到阻隔,也没有受到阻击,沿途的码头也都空无一人,东越人就像消失了一样。

第二天天色微明的时候,行驶了一天一夜的船队终于抵达了岸边,数千条大大小小的渔船纷纷靠岸,联军的士兵们都纷纷将船上装载的粮草、兵器等辎重卸下船来。

赵磊派出斥候到周围进行打探,并且选择了一处开阔地作为安营扎寨的地方,做为联军的总指挥,他的命令一下达之后,六万联军便一起忙个不停。

正午时分,几座大营便已经扎好了,六万联军全部进驻大营休息。

赵磊军的中军主帐里,刚刚打探到消息的王越从外回来,一进大帐便欢喜地道:“恭喜主公,贺喜主公,东越王因为害怕主公而龟缩在了都城里。”

赵磊喜忧参半,喜的是东越王终于认识到他的实力了,忧的是东越人一旦龟缩在都城里,那打起来就有一定的难度了。他随口问道:“还有什么消息?”

王越道:“东越人里的涓奴部、绝奴部、顺奴部、灌奴部的古雏加已经开始反对身为王室的桂娄部了,前日东越的王城里还爆了一次暴乱,最后被特吉玛给镇压下去了,死了不少人呢。”

“这个消息可靠吗?”赵磊问道。

王越道:“绝对可靠,是属下亲自去山越城里面打听的,现在城中的东越人百姓都人心惶惶,身为国王的伯固居然将涓奴部、绝奴部、顺奴部、灌奴部四个部族的古雏加给关了起来,这事情已经在王城中闹得沸沸扬扬了。”

“涓奴部、绝奴部、顺奴部、灌奴部和桂娄部本是同宗,第一代东越王是涓奴部的,传至三代之后,涓奴部的势力稍弱,桂娄部的势力逐渐强大起来,于是桂娄部的古雏加便夺了国王的位置,一跃而成为整个东越里最为华贵的部族。东越没有牢狱,要是有人犯了法,诸位五个部族的古雏加便在一起商议,认定有罪的,便直接杀了。如今伯固不惜和同宗的部族翻脸,看来东越就要生内乱了。”小乔到过一次东越之后,将东越的背景都了解的一清二楚,此时听到王越的话,便侃侃而谈。

赵磊道:“小樱,你是说山越城里要生内乱了?”

小乔道:“我是按照王越将军得到的消息而推测出来的,如果伯固真的把其他四个部族的古雏加给关了起来,那其他四个部族的人一定不会坐视不理。桂娄部在东越人一直都很强势,经常欺压其他四部,正所谓物极必反,如果其他四部都联合起来的话,一定能够废除桂娄部的国王。”

赵磊寻思了一下,看了一眼许攸,问道:“你怎么看?”

小乔道:“启禀主公,属下以为,此事有点蹊跷……”

“但说无妨。”

小乔朗声说道:“我军一路攻来,所听到的都是东越人如何团结,纵观东越的以往,除了欧阳姑娘说的桂娄部替代了涓奴部的事情外,似乎还没听说过东越生过内乱。我军刚到这里,立足未稳,王越先生虽然说能够飞檐走壁,翻越城墙进入王城里,可也难免不会受到蒙骗。属下认为这是东越人暗中使计,只是为了迷惑我军,又或是另有什么阴谋。”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走南闯北,见多识广,难道我连真假都分不清楚吗?”王越听完小乔的话,立刻便叫了起来。

小乔急忙道:“王越先生,马匹也有失蹄的时候,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也许东越人就是利用了王越将军的优点布置下的圈套呢。别忘记了,我们在明,敌人在暗,这一路上走过来,我军从未遇到过什么阻挡,难道就不觉得奇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