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些尚有行动能力的东越人见到数倍于自己的扬州军士兵冲了过来,那滔天的声势,早已经让他们吓破了胆,心中不禁胆寒,各个吓得都朝后跑,不是被扬州军士兵追上来杀了,就是死在了前面和东越骑兵迎战的李磊部下的手里。

兵败如山倒,东越原本嚣张的气焰,那些自诩为最精良的勇士,在这些如狼似虎的扬州军面前显得不堪一击。东越的骑兵队伍也因为沙摩柯被李磊斩杀了而变得异常混乱,加上李磊那种不按常理出牌的打法,将能扔的兵器都扔了出去,弄得骑兵队伍都伤痕累累,许多骑兵都人仰马翻,一经落地,便被扬州军士兵围了上来,群殴致死。

“开门!快开城门!”十几名东越的骑兵为了活命奔驰到了城门下面,高声朝城楼上喊道,声音之中也是充满着恐惧和绝望。

山越城的城楼上,特吉玛阴郁着脸,本来还在洋洋得意的为沙摩柯射伤了李磊而自豪,哪知道情况突然转变了过来,先是自己的弟弟特佑玛死了,后来连沙摩柯也被人砍掉了脑袋,此时的大军连一个主心骨没了。在他心中,一向勇猛无敌的东越大军,在扬州军面前,竟然会溃败到如此田地。

此时,特吉玛看到城门下面不住叫喊的骑兵,又看了一眼不远处被扬州军的士兵追赶着朝城门迤逦逃回来的士兵,他担心城门一经打开就再也关不上了。他将心一横,决定舍弃这些被打败的士兵,朗声对守卫城门的官员喊道:“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打开城门,违令者斩!弓箭手全体戒备,不要让扬州军靠近城墙边,将这些贪生怕死的人全部射死!”

特吉玛的一声令下,守在城楼上的弓箭手便朝城墙下面的败军开射,箭矢如雨,逃回城门边的士兵都一个个的惨叫着死了。

向前是死,退后也是死,可怜这些东越的败兵在前后夹击中消亡殆尽。

特吉玛早已经下了城楼,吩咐一位大加守卫城门,自己便带着一腔愤怒溜回了王宫。此时此刻,他的心情很是复杂,一向被他极为信赖的沙摩柯被人斩杀了,那支战无不胜的东越弓骑兵也随着沙摩柯的死而消失了,城外是数万汉朝和夫余国的联军,城内是对他一直持有反对意见的四部领,还有一个一直和自己做对的儿子,他不知道现在该如何是好。

艳阳高照,血染大地,山越城的城门外面尸横遍野,浓郁的血腥味久久未能散去,到处都是断裂的兵器和人的肢体。

山越城的城墙上,东越的士兵都防守严密,对于刚刚的那一场血战,所有的人心里都蒙上了一层阴影,他们最为恐惧的沙摩柯被扬州军杀死了,他们纷纷感到了从未有过的害怕,原本那个经常被他们欺负的扬州军已经烟消云散了,换来的却是一支带给他们死亡气息的军队,他们不得不承认,扬州军比起东越军,强大的不知道多少倍了。

城外,盛师、阿大、阿二带着士兵在打扫战场,高顺、周仓则接下了李磊负责挖掘深沟的地方,一切都是那么的平常。

扬州军的大营里,刚刚从战场上退下来的一千多名伤兵在军医的治疗下伤势有所好转,都一个个的躺在各自的军营里,痛着并快乐着。因为这是他们有史以来第一次杀的最痛苦的一仗,他们不少人都和东越人有仇,这下子总算报仇了,一想起杀了自己的仇人,他们的脸上便洋溢起了幸福的笑容。

大帐里,李磊平躺在卧榻上,肩膀上、大腿上缠着被绷带,绷带被鲜血染透,看着让人便生出了怜悯之心。李磊的右臂上也受了一处轻微的刀伤,是被一个东越人捡起了钢刀给砍伤的,同样也缠着绷带。

“主公,李将军的伤势并无大碍,只是一些皮外伤,调养一些日子就可以了。”张机给李磊治理完伤势之后,见一旁的赵磊皱着眉头,便急忙道。

赵磊看了一眼躺在卧榻上已经昏迷的李磊,叹了一口气,缓缓地道:“李磊这一次算是重创了东越人的锐气,连沙摩柯此次都被李磊斩杀了,东越人短时间内必然会人人都感到害怕。”

整个大帐里除了赵磊、李磊和军医外,尚有张汉和赵云等人,两个人听完赵磊的话后,便异口同声地道:“李将军骁勇善战,确实是一员不可多得的大将。若非大哥指挥有方,李将军也不会建立如此奇功。”

赵磊笑了笑,轻声道:“军医,我看李磊短时间内不醒来了,既然他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你也不必留在这里了,去照看其他的伤者吧。”

军医“诺”了一声,便转身走出了大帐。

赵磊见军医走后,扭头望着雷穆,问道:“我听说你们在从西越渡河进攻东越的时候,李磊杀了沙摩柯的兄弟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