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繁华看他不出声,扳过他的脸,安慰般吻了下他的额头,“傻瓜,我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你,很勇敢,就算为了恋人,也很少有人像你这样明知没有结局还傻傻凑上去被人干得死去活来,我挺佩服你的,好好睡一觉,醒来就没事了。”

听到他认真说话,把“爷”字改回“我”字,易柳斯咧嘴轻笑,“我知道,繁华对我最好了,我们会一直这样下去的,繁华,你怎么不找个女朋友呢?”他抓起萧繁华的一撮长发放在手中把玩。

“别提了,爷最近发现自己他妈的不正常,也许杀千刀的被你传染了,是个同性恋吧!”

萧繁华气得锤胸顿足。脑海里出现一个潇洒俊逸的男人,举手投足间风度迷人。

易柳斯惊讶地合不拢嘴,“繁华,你也是……”大概是想起了自己喜欢的人,萧繁华的眼神温柔却哀伤。

萧繁华点点头,“也许每个人都有可能是同性恋,你爱上一个男人,你就是同性恋;爱上一个女人,就是异性恋,可是世界上那么多人,你怎么知道自己会爱上男人还是女人呢?所以呢,我认栽!别说话了,以后我会告诉你的,睡吧。”

萧繁华起身拉上窗帘,室内顿时昏暗下来,回头帮易柳斯掖了掖被子,叹息着走出房门。

想着易柳斯的脸色这么不好,他洗了洗手准备煮点营养的粥,好让易柳斯醒来可以喝点;打开冰箱,除了啤酒什么都没有,只好出门去趟商场。

十点钟,盛誓大酒店。

左驿拿着钥匙打开了988号房门,入眼是一片狼藉,衣服扔得满地都是就跟刚打完战似的。

段楚扬听到响声,睁开眼睛迷糊道:“你怎么来了,天都没亮呢。”说着转了个身准备继续睡。

左驿看着他精壮的背脊一头黑线,冲过去一把拉开窗帘,刺眼的阳光大片落进来,险些刺瞎段楚扬的眼睛。

“马上就中午了,哥们!跟人上床了吧,你操人还是被/操啊?人家被你上的都不知跑多远了,你想睡到什么时候?”左驿一脚踩在台灯前,一脸不屑地哼哼。

“上什么床?去去去,边儿去!老子要睡觉……”突然段楚扬猛地睁开双眼,掀开被子看看自己,仿佛失忆般喃喃:“我怎么什么都没穿?啊啊啊——为毛床单上有这么多血……”

说着边拖被子边往床边挪,然后一个跟头,连人带被子滚下床,蹭两蹭喜感地爬到左驿的脚边,一脸惶恐地大叫:“阿驿阿驿,你说我是不是杀了人?!”

左驿居高临下看着他,一脸鄙视,“就你?杀人?不过是做场爱,你也忒有本事了,搞得就跟凶杀现场似的!”

边说边扭头看了看床单上的血,鄙视地说:“人家还是个处吧,你这么粗暴,啧啧啧……”双手环胸说风凉话。

上床?!做/爱?!

段楚扬揉了揉肿痛的太阳穴,昨晚的一幕幕跳进他的脑海:精致的五官,纤细的腰身,挺翘的屁股,好看的脖颈,高/潮时的呻/吟,因为疼痛落下的泪水……

无一不提醒着自己干了什么禽兽不如的鸟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