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帅哥呢。如果有人比我还年轻。比我还好。那你是不是……”易柳斯低头。突然觉得自己很无理取闹。就像女人般缺乏安全感。

段楚扬大笑。“在我眼里。你就是最好的。沒人比得上你。”

易柳斯沒说话。但是心里像抹了蜜一样甜。裹紧了浴巾赤脚走在纯黑色的毯子上。黑白分明。***的脚踝。漆黑的地毯。形成一种协和的美。

“去哪。”段楚扬拉住他的手。

“帮你收拾东西去。”段楚扬坐在床边。着易柳斯帮他收拾东西。易柳斯时而蹙眉。时而微笑。好似跟什么做斗争似的。其实也就是在纠结要帮段楚扬捡什么颜色的衣服带去。

在屋子里走了几遍。易柳斯把药品也放了进去。胃药、头疼药、感冒药、止血贴……

段楚扬着着愈加不舍了。明明只是出国几周而已。怎么还沒出就觉得日子会很漫长呢。

在易柳斯又晃荡在他眼前过的时候。段楚扬从身后抱住他纤细的腰。用脸颊蹭他的腰。“别收拾了。我自己來。你这样我了难受。都不想走了。”

“我等你回來。我等你回來。”易柳斯突然像复读机一样重复道。

段楚扬抱着他的腰道:“我知道。我知道。很晚了。你沒怎么休息。快睡。”

易柳斯转身抱住他。“一起睡。”

实在是太疲倦了。在熟悉的怀抱里易柳斯睡得很甜。只是很早就惊醒了。后面一直在皱着眉装睡。感觉到身边的床轻了。段楚扬慢慢起身帮他盖好被子。吻过他的眼角。拿过挂在衣架上的西装换上。对着镜子系领带。

易柳斯拉过被子盖住脑袋。忽然觉得自己很冷。

洗漱完的段楚扬出來到易柳斯又蒙着脑袋。哭笑不得道:“怎么总喜欢盖着脑袋。要憋死了。”

“我走了。要想我。”段楚扬在他耳边轻道。随即提起地毯上的行李箱。强忍心中的不舍。头也不回地离开。

不知道要爱到多深。才难以忍受对方离开哪怕一分一秒。爱的限度到哪里。易柳斯不知道。他只知道。只是这不算分别的离开他的心都疼了很久。

在段楚扬步出家门。“哐当”一声关上大门的那一刻。他的思念。已经遍地开花四处蔓延。像藤蔓般紧紧吸附住呼吸。心脏如被人勒紧那样难受。

接下來的日子该说是度日如年还是度秒如年呢。

当拿起牙刷对着镜子刷牙的时候。仿佛到段楚扬像往常一样正站在他背后笑得一脸灿烂;

当上玩微博到一个搞怪的发型或者新鲜的资讯。想唤段楚扬一起分享的时候却愕然发现身边的空气已冷;

当码字卡文像女人难产般痛苦的时候。是因为思念在疯狂增长;

最难受的是还会失眠。他们两人真是对方的安眠药。一分开了各自都睡不着。就感觉少了点什么。

捧着手机等待电话失神。面无表情成了易柳斯最近的招牌表情。连萧繁华和安贝都嘲笑他越來越沒用了。段楚扬只不过出国几周而已。怎么魂不守舍成这个样子。

易柳斯也觉得自己太不像话了。恢复了一点精神。又跟着萧繁华一起去上舞蹈课。开跨、拉筋、劈叉、跳舞。在汗水中释放。在痛楚中起舞。一直到脚趾尖疲劳得麻木。

只是接到段楚扬电话的时候。易柳斯就像变脸一样兴奋无比。暗淡的脸色也神采飞扬起來。念念叨叨地叫他注意这注意那。段楚扬都插不上嘴。只能静静地听他说。末了再來句:“我爱你。晚安。”

……………………………

來到日本东京一周了。段楚扬还沒有时间去品尝一下东京的美食。车子一驶而过啥都沒清。每天睁开眼睛就去应酬。喝酒喝得胃抽筋。一大堆的工作积压着等待处理。

原本每天能和易柳斯通上几个电话的。渐渐也减少成两个、一个。忙起來简直是晨昏颠倒。有时候眼稍微一眯就睡过去了。只能第二天再打电话解释。

拼了命的处理工作。只为了能尽快赶回去不必再饱受思念的痛苦。可是低头一整整一桌子的文件又郁卒无比。很想念有阿驿帮忙的日子。只是阿驿……

是了。自从他说出了那句话后。阿驿就沒再找过他了。生气了吗。段楚扬挠挠头发。可是阿驿那时候说得也太过分了点……

“啪嗒啪嗒。”

皮鞋踩踏地板的声音渐近。身材高大的男人推开了门。

“忙的时候才会想到我。”男人自嘲低笑。

段楚扬震惊道:“阿驿。”

左驿绕过宽大的办工作。快准狠地给了段楚扬一拳。段楚扬吃痛地抚着右脸颊。却吃吃地笑起來。挑眉问道:“消气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