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段楚扬拉开窗帘。着窗外下着小雨。最近的天气都不怎么好。唤醒了易柳斯。两人收拾好后段楚扬开车送易柳斯到学校。

奔驰停在校道上。易柳斯攥着手里的籍。凑上前去亲了段楚扬一下。问道:“你最近也沒去上课。学校能让你毕业吗。”

“可以的。只要论文作业的交了就好。后天我们才开始考试。”段楚扬隔着变速器将易柳斯抱在怀里。吻吻他的侧脸。“考试加油。”

笃笃。

易柳斯转头向窗外。安贝围着夸张的围脖往车窗哈着气。通红的嘴巴喋喋不休地说着什么。

段楚扬按下了车窗。安贝将手伸进來抱住了易柳斯的脑袋。“好久不见。你这家伙都要考试了才出现。学你声音签到我都烦了……”

站在安贝身后的龙井岩默默地为他撑着一把黑色的大伞。偶尔与段楚扬目光相撞。两人均是轻微的点头。

“下车吧。我们在车外你们依依不舍很久了。不带这样眼红人的吧。”安贝大叫道。

易柳斯无奈地下了车。与安贝、龙井岩一同站在路旁。跟段楚扬招手再见。

安贝挤到易柳斯的伞下。不理身后的龙井岩。自顾自地跟易柳斯说最近哪个教授变态了。哪个教授回家生孩子了。哪个教授谈恋爱了……

易柳斯回头了一直跟在他们身后保持着几步距离的龙井岩。侧头打断安贝的话:“你们怎么了。”

“沒怎么。就是有人两面三刀。总是跟小女生纠缠不清。”安贝凉凉地讽刺道。一醉沉沦·总裁,离婚吧!

龙井岩上前一把拽住安贝的肩膀。攥紧的拳头暴起的青筋足以出他的怒气。“你。你说什么。”

“怎么。心虚了。我也沒说是你。”安贝不屑地扭头。

易柳斯拽拽安贝的袖子。低声劝道:“有话好好说。”

“那只是礼貌而已。你为什么老揪着这些说事。你存心让我过不去。”龙井岩掰过安贝的脸庞。对着他咆哮道。

安贝闭着眼睛道:“是我让你过不去。那你别來招惹我啊。”

易柳斯有点搞不清楚状况。傻傻地问道:“你们在一起了。别吵架。好好说话。”

“谁跟他在一起了。”安贝马上反驳道。

龙井岩气得咬牙切齿。“是。沒在一起。都上床了你还说沒在一起。”

“上床怎么了。老子不知道跟多少人上过床。多你一个又怎样。”安贝大嚷道。校道边的学生都停下脚步着这场吵架指手画脚说三道四。

龙井岩气急反笑。退后道:“是。少我一个也不少。”

“龙井岩。”易柳斯使眼神。龙井岩却头也不回地离开。安贝蹲下身子。在雨中大哭。

易柳斯用伞遮住他蜷缩着的身子。静静道:“曾经我也说过这种话。却发现伤害别人的同时自己的心更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