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手上的力道让沁湄有些不能适应,只能蹙了蹙蛾眉,略带哀怨的看着他。

齐王的目光从沁湄的眼睛,慢慢往上挪,挪到她的发际,到她的发髻…他端详着那根从前面看上去还剩下一点点头的钗,不由慢慢放松了捏着沁湄下顾的力度,直至完全放开。然后他慢慢抬起手,伸向沁湄发髻上的那根簪子。

等齐王回过神来的时候,那根通体雪白的簪子,已经握在他手里了。沁湄一惊,想伸手去抢回来,却被齐王用玩味的眼神止住。

“哟,好东西嘛”齐王把眼光从沁湄脸上收回来,反复端详着手里的簪子,嘴角扯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那天那么一摔,我还以为断了呢。”

沁湄紧张的看着齐王手里的簪子,这可是昊天给她的啊,现在被齐王攥在手里感觉要多别扭有多别扭,生怕他一个不小心弄坏了。

“这东西很重要?”齐王捏着钗子,左右的看了看。不过,对于簪,

子而言,他更好奇的是沁湄对这簪子的紧张:“谁送的?”很在意的问题却被这么随意的问出口,就像是问你今天有没有吃早饭一样随意。

“恩”沁湄下意识的想回答“昊天送的”可是话到嘴边,却又想起来不能跟齐王说这个。看着齐王手里的钗子,想了想,才轻声说道:“一个故人。”然后在心里部了一句:“你我的故人。”

“哦?”齐王挑挑眉毛,看着沁湄欲言又止的表情忽然起了戏弄的心思。

他站起身来,拿着这根钗绕回到书桌前,适意的坐了下去,翘起腿笑着问道:“故人?什么故人?”

沁湄抬起头看着高高在上的齐王。不知该怎么回答他。

看着沁湄久久不语,齐王有些微怒。忽然对这钗子的原主人有了一些莫名的嫉妒。一个死物,居然能让沁湄如此维护。

“你站起来,告诉朕,是什么故人。”发现沁湄还跪着便让她起身。反正闲来无事,不如调戏调戏这个小舞姬比较有乐子。

沁湄没忘谢恩,用手撑着地板,缓缓的站子起来。跪了那么久,再加上先前的紧张,身子一歪,差点摔倒。还好及时往后退了一步,站稳了脚跟。

她看着齐王,心想今天是逃不过了,不找个能让他信服的理由他是不会放过自己的。想了想,横下心默默的给昊天陪了个不是,然后定定心神,对齐王道:“这簪是一位亦师亦友的朋友赠予沁湄的。”

“哦?”齐王把目光从那根簪子转到沁湄脸上“亦师亦友?”

“是!亦师亦友。”沁湄想想,道:“沁湄的筝就是在那位朋友教授下学会的”她又想了想,抬起眼来,看着齐王,镇定道:“沁湄之所以不再弹琵琶,就是在他坟前焚了他生前最喜欢的琵琶后,发的誓。”

“琵琶啊”齐王把钗放到桌上,调侃道:“若朕想听你弹琵琶呢?”

“若陛下执意要听、”沁湄顿了顿,看了看那被他放在明黄缎面桌布上的钗子,咬着牙说出四个字:“民女不会!”

两个黝黑的汉子,蹲在城墙角的树下,一边儿逡巡着来来往往的人,一边儿商量着以后的出路。

“我说”蹲着的汉子用胳膊肘撞撞他身边比他瘦一点的汉子,道:“等了这么多天了,不知道那些人还来不来!”

瘦一点的汉子抹了抹鼻子,看看刚从面前走过去的穿着妖娆的姑娘,心里想着,这姑娘指不定是哪家楼子里的吧。眼神被那姑娘的背影粘住,随着那姑娘婀娜的背影转来转去。就差转出朵huā儿来。

“喂!”先前说话的汉子看了看他兄弟那huā痴的表情,狠狠的撞了一下他,嫌弃道:“毒才刚解没几天,你又给老子又不太平了?”

被撞的瘦一点的汉子满眼不舍的收回目光,哀怨的看看自己的兄弟“就是看看啊!又不能去摸一把!、”说完抬起自己的右手看了看,前几天还是全黑的手黑色已经退了下去,不过还是有点泛紫。

“你还别说,那姑娘的解药还蛮管用的!”

“你说,这么多天了,他们还不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啊?”先前说话的汉子,慎重的看着自己的兄弟,说出自己心中的疑惑。

“恩……”那娄一些的汉子靠着树干站了起来,往远处看了看, “已经跟约定期限过了七天了

……”

“干脆,我们别等了!”先说话的汉子道:“反正我们等他们是给他们退订钱。他们自己不来拿,是他们的问题!”

瘦一点的汉子不置可否的说道:“规矩还是规矩啊。”

“什么规矩啊!”先说话的汉子也站了起来,嗡着鼻子说道:“爷在这儿等了他们多少天了?他们不要银子,咱们还上杆子去塞给他们?”

“可是,咱们“刺猬兄弟,可是在道上有名号的,万一”瘦一点的汉子犹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