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以为自己脱离了炮灰的命,从此走上了人生巅峰,殊不料,事实证明,我仍然是炮灰的命。

京城偌大的地方,客栈不计其数,但巧的是,竟然没有一间空房。

这话说出去鬼才相信呢,事实的真相是什么,真相是,空房多的是,可惜全部被人给包了。

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那幕后主使之人是公孙狗贼。

不就想看着我可怜巴巴地抱着他的大腿求饶吗,休想!没门!

话说京城的气候可真够寒冷的,迎着这瑟瑟寒风,我的身子不由自主地打颤。

出发的匆忙,来的时候竟然忘了带皮裘。不对啊,皮裘好像带了,但又不在包袱里,难不成是被哪个偷子给偷了去?

罢了,此刻哪是纠结这些的时候,这漫漫长夜,我到底该如何度过呢?

前一刻还在思考着漫漫长夜该如何度过,下一刻我便知道自己该如何度过了。

看着躺在地上的死尸,再看着从天而降的杂碎们,我这运气要不要忒好?

此时的杂碎,并不是晌午的那些锦衣卫,而是西厂的公公们。

此时,我能说自己是路过打酱油的吗?我当然能说,但可惜他们是不会相信的。

地上的死尸,我再细细一瞅,竟然不是别人,而是晌午把刀架在我脖子上、眼角有颗滴泪痣的杂碎首领。

常闻长滴泪痣的人命运多舛,我原本还是持有几分怀疑态度的,如今看来,那话好像似乎并不是空穴来风的。

这不是此刻的重点,此刻的重点是,这下子,估计我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晌午的时候,我刚和那群杂碎结下梁子,几个时辰之后,这滴泪痣杂碎就死在了大街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