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管家和佣人们却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吃惊,他们每一个人都是低垂着脑袋,放下早餐后便井然有序的离开了主卧室,还不忘帮他们关上房门。

没有旁人在场,余浅显然松了口气,身侧的床头柜上堆满了各式各样的早餐,她饿得难受,想伸手去端早餐,结果可悲的发现,自己连抬手的力气都没了。

她反复试了很多次,累得气喘吁吁,忽然眼前闪过一道人影,只见圣司冥缓步走到床头柜前,长指端起一碗海鲜粥,敛眉舀起一勺粥,送到余浅嘴边。

他霸道命令:“吃。”

余浅愣了一下,她实在是太饿了,根本来不及思考,下意识就张开了嘴巴。

一勺粥来不及细嚼便咽下了肚。

他一勺一勺的喂她,黑眸扫见她狼吞虎咽的样子,不由得放慢了手上速度:“没有人跟你抢。”

余浅抿住嘴唇,低声说了两个字:“我饿。”

圣司冥吹了吹勺子里的粥,再次送到她的嘴边:“这一桌子的食物都是你的,给我慢慢吃!”

“……”

余浅不知道为什么她吃个饭他都会生气,为了不惹怒他,她只好细嚼慢咽,将每一个米粒都咬碎了才咽下肚。

吃完了海鲜粥,圣司冥又喂她吃了一碗虾肉馄饨,还有一份荷包蛋,她的胃里总算是有了饱腹感,苍白的小脸也增添了几分血色,也许是因为太累了,她才刚吃饱,便半仰在床头,沉沉的睡了过去。

窗外,炙热的阳光过于强烈,圣司冥大步走过去,随手拉上了窗帘,卧室顿时暗如黑夜,所有的光芒都被隔绝在外,他倚靠着窗沿,深邃的眼睛,盯着床上的余浅。

紧抿的薄唇藏着太多情绪,他微侧过脸,窗帘缝隙处漏下的点点星光洒在男人冰冷的面部轮廓,仿佛地狱里走出的撒旦,俊美而嗜血。

余浅睡醒的时候,已是次日正午。

有风,从窗户里渗进来,悄悄拂过窗幔,泛起一片白色的涟漪。

她从床上坐起来,身上的疼痛似乎减轻了些许,原本酸软的手脚也恢复了些气力,她看了看空荡的房间,没有发现那个可怕的男人,提防起来的心脏这才缓缓落回到肚子里。

床头,放置着干净的衣物,从里到外,无微不至……

余浅怔了怔,随即拿起衣服穿了起来,穿上以后才发现,衣服竟是意外的合身。

卧室门没有锁,她顺着复式楼梯慢腾腾的下楼,豪华宽敞的客厅空无一人,刺骨寒意从客厅不起眼的吧台处席卷而出,慢慢扩沿至整个客厅。

她暗自松了口气,扶着冰冷的墙壁走向门厅,只要推开不远处的金属门,那么她就可以彻底从这座金丝笼里解脱出来了!

余浅握住门把手,奋力的转动着!眼前的门却丝毫未动!她诧异的皱起了眉头,反反复复的试着打开门,可是没有用……

门被锁上了!

余浅的心,霎时凉了半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