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浅抬眸,歉意的笑了笑:“不好意思总裁,我拿错文件了……”

单是个浅浅的微笑,就如锦上添花般让她更显明艳动人。

圣司冥静静地看了她一会,黑眸半眯,朝她挥手道:“过来。”

余浅听闻,手指迅速抓起文件,脚步也跟着往后退:“总裁,我先去换文件,一会儿再过来。”

圣司冥的眸光已经在无形之中变得轻佻了,睨着她,视线在她全身上下打量着,扫见那抹异样的惊恐,高昂的心情瞬间跌入谷底:“别让我重复第二遍。”

被这个男人打量,余浅全身不自在,感觉像是被一条择机而噬的恶狼盯上了一样。

叹了口气,她知道自己反抗不了,只能卑微的顺从。

放下手中文件,她迈着沉重的步伐款款来到他面前,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于是不说话,只静静的看着他。

圣司冥挑了挑眉,伸出修长的手握住她的小手,只需轻轻一带,余浅便和前几次一样,跌入他的怀中,坐在他的大腿上。

两人零距离紧紧相贴,一个炙热如火,一个冷淡如水。

怀中女人乖巧的窝着,仍由他挽住她的腰,仍由他上下其手,嗅着再熟悉不过的薄荷味,余浅的心,已经沉入了海底。

难得她如此乖巧。

男人清俊儒雅的脸上,消散了些许寒意:“解释一下中午的事。”

说到中午,余浅终于回了点神,她眼皮低垂,用自认为诚实的语气说:“我真的去了工地,就算接到张嫂的电话,我也赶不回来,所以……很抱歉,害她白跑一趟。”

圣司冥低头看着余浅白皙粉嫩的脸蛋,像在引诱着他去咬一口似的,喉间不由得一哽:“我是问,午饭怎么解决的?”

余浅自知不能说出实情,如果圣司冥知道她午饭是和赫连夜一起吃的,估计又要骂她婊子。

索性别开了眼睛,强装到底:“在工地旁边的小摊上随便吃了点。”

他总不能亲自降临小摊,去探实情吧?

男人伸手托起她下巴,硬逼她的目光和自己对视,那双迫人的黑眸里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一点一点慑去她的灵魂:

“和谁?”

“和……”余浅浑身一哆嗦,差点说出了实情,好在被他眸底的冰寒冻了下,及时反应:“我自己一个人。”

下颚传来炙痛,余浅只觉得自己的下巴已经快被捏碎了,眼前的男人仿佛地狱来的恶魔一般,冷漠如冰的眼眸越发深邃骇人:“谁准你吃这些垃圾的,不知道不卫生吗?”

“那我应该吃什么……”她吃痛,皱眉低吟。

紧锁的眉头落进男人眼底,手上终是轻了几分,但没有松开:“张嫂没有转告你?”

张嫂?

经他这么一提醒,余浅瞬间想到了那天和张嫂在电话里的交谈。

他的意思是说,今后的一日三餐,她都必须吃帝堡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