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记吻,直到彼此快要窒息才停下。

“留下来。”赫连夜垂首在她肩头,气息紊乱。

余浅半垂眼帘,唇瓣有肿起的迹象,她伸手,拭去唇角的晶莹,只轻声说:“对不起。”

两人距离很近,她躺在他的身侧,与他面贴着面,可是心间,却有跨不过的隔阂。

“你知道,我要的不是这三个字。”赫连夜长臂抬起,牢牢圈住她的腰,意味甚为明显。

余浅却故意别开了他灼热的视线:“可我能对你说的,只有对不起。”

她双手勾住他的手臂,试着掰开,没有用,对方抓的太牢。

“夜,我该回去了。”她轻声嘤咛,并没有恼怒他突如其来的强吻。

赫连夜不放手,不仅不放,反而越攥越紧:“留下来,我保证什么也不做。”

因为害怕被她拒绝,他诚心又加上一句:“今晚过后,我再也不提交往的事情,我们还是朋友,好吗?”

语气真诚而热烈,出自肺腑。

余浅指腹还停留在他的手臂上,目光诧然:“夜……”

仿佛预料到了她的答案,赫连夜温吞的补充:“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你看,这栋房子这么大,这么空,我一个住,很孤单。”

“可是……”

“只要一晚,好吗?”

一双墨眸对上她的眼睛,里面除了温柔,还有她看不懂的落寞,很深很深的落寞。

余浅好像着了魔,被那双墨眸吸去了理智,喉咙略涩,她点了点头:“……好。”

直到她点头,赫连夜才松开了她,翻身从沙发上坐起,耀眼的笑容重新遍布面颊:“要不要洗澡?”

余浅也跟着起来,坐到一旁,摇了摇头。

赫连夜将薄毯叠好,放置在沙发边缘:“那你在这里坐一会,我去给你收拾房间。”

“好。”

赫连夜迈开长腿上楼去了,余浅坐在原位,看了看窗外黑沉的天空,已不知何时飘起了毛毛细雨。

过了两秒,她拿出手机,给帝堡播了电话。

“喂,哪位?”接电话的人是钟小爱。

“小爱,薛管家在吗?”

“你说薛管家啊?他现在正在后院帮我收拾残局呢。”

“……你做了什么?”

说到这个,钟小爱尴尬的笑了两声:“我、我也没做什么,只不过不小心砸坏了几个盆栽而已。”

余浅无言:“……算了,你帮我跟薛管家说一声,外面下雨了,我不方便回去,今晚只能留宿在同事家了。”

“好嘞,没问题。”钟小爱痛快的应承下来。

挂了电话,余浅犹豫着要不要跟圣司冥汇报一声,又怕她的小伎俩瞒不过他,万一他生气了……

算了,如果他生气了,她就立刻回帝堡,这样应该不会牵连到赫连夜。

一通电话拨出去,她忐忑不安的等待宣判,那边却提示暂时无法接通。

余浅又拨了两遍,还是无法接通。

可能他忙着工作,没有开机吧。

余浅没有再拨,将手机放进了手心,等着他随时回电。

“上楼吧,天色不早了,早些休息。”赫连夜从楼梯下来,笑吟吟的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