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他们乘飞机回到了佩城,昨夜买来的战利品塞满了整个后座,薛管家和佣人们花了十多分钟才将飞机里的物品搬离干净。

“先生、余小姐。”张嫂客客气气的招呼着:“厨房已经准备好午餐了,现在要用吗?”

“嗯。”圣司冥脱去还沾有海腥味的外衣,缓步往餐厅走去。

张嫂迅速招呼佣人们端菜上桌,并为余浅拉开了椅子。

“我平时不是坐这里的……”余浅愣愣望着和主位对立的位置,不敢坐。

薛管家善解人意的解释道:“余小姐,先生说帝堡是您的家,从今以后,我们会像对待先生一样对待您,包括主位,也要按一前一后准备两个。”

闻言,余浅想起那天在冷藏室里,圣司冥对自己说过的话。

活着,我给你家。

她以为他是随口说说,没想到他却铭记着……

目光往圣司冥的方向瞟去,男人正淡定自若的用午餐,好像没听到他们的交谈,不予搭理。

余浅便咽下了嘴里的话,乖乖坐下。

有些问题问了只会让他们的关系变得尴尬,所以,不如不问。

下午时分,余浅坐在院子里和张嫂唠家常,帝堡这么大,唯一能和她说说话的人只有张嫂。

“余小姐,您和先生准备什么时候摆宴席啊?先生年纪不小了,该成家了。”

张嫂的话仿佛天底下最大的笑话,让余浅一瞬间扬起了笑意,嘲讽的笑意:“我和他永远不会有摆宴席的那天。”

张嫂不理解:“怎么会呢?先生对您这么好,一定是想娶您为妻的。”

余浅笑意更深,眸子里都是苦涩。

圣司冥那么恨她,对她的好,或许只是一种报复的手段,她若是当真了,那她就真是个傻逼了。

“张嫂,你儿子女儿近来还好吗?”余浅巧妙的转开了话题,不愿提及圣司冥。

说到这个,张嫂猛叹一口气:“女儿还好,儿子……你也知道,我那个儿子一向不让我省心,整天除了打架惹事外,什么也不会了。”

“张嫂,别心急,年纪小都是这样,等他长大一点就会收敛的。”余浅宽声安慰。

“哎,就怕我熬不到他长大,先被他给气死了。”

张嫂还没叹息完,薛管家先从远处走了过来:“余小姐,先生让你去一趟书房。”

“好,我这就来。”余浅对张嫂笑了笑,起身往书房走去。

暗室里,圣司冥将一份文件甩给了她:“把这份稿子给我背熟络了,明天SY公司举办开幕仪式,你身为公司负责人,得上台演讲。”

余浅呆滞的捡起文件:“你真的要让我管理一个公司吗?”

圣司冥把玩着烟盒,烟瘾上来了,他的指尖痒的很,于是看她的目光都有点焦焦的:“怎么,没信心?凌之微这段时间没有好好教你么?”

“有,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