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司冥坐进豪车里,罹绝警觉的问:“先生,去哪?”

他摇下车窗,挥去了衣袖上的烟灰,嘴里,还含着半只雪茄。

去哪?

这也是他思索的问题。

已经整整两天没有回去帝堡了,不是不想回,而是不能回。

回去亲眼看着她受苦,而置之不理?

他做不到。

这时,手机突然铃声大作。

圣司冥烦闷接起:“什么事?”

“圣总,不好了,钟氏集团的钟总过来闹事,说是要向你讨什么公道……”

圣司冥听闻,好笑的勾起唇角,略微思索了下,他突然酝酿出了一场好戏,绝好的戏。

“告诉他,我在帝堡。”弯了弯唇,他吐出两个烟圈。

“是。”

手机被随手丢到一旁,男人熄灭了雪茄,翘起二郎腿,十分悠然自得的模样:“罹绝,开车回去。”

豪车行过盘山公路,到达帝堡时,烟灰缸里堆满了密密麻麻的烟头。

男人掐灭最后一支烟,开门,下了车。

冷眸瞟向客厅里的薛管家:“她怎么样?”

“余小姐三餐都有吃,就是,精神状态似乎不太好……”薛管家叹气道。

这几日,余小姐成天坐在地上,除了上厕所的时候会动一动,其他时候一句话也不说,呆呆地坐在那儿,已经整整两天了。

他真的很怕余小姐会出什么事,可是没有先生的命令,他不敢擅自做什么。

圣司冥一声不吭,沉默地上楼,走到主卧室旁,他停下脚步,将门推开一道缝隙,悄悄地朝里张望。

里头的画面,比他想象中还要糟糕。

不过绑了她两天,怎么好像,蹉跎了一个世纪?

女人背靠着墙,还是他离开时的姿势,双手圈着膝盖,长发掩面,无声无息。

她的衣服有些乱了,沾染了不少的灰尘,地上的毯子裹着双腿,可能是有点冷,毯子一抖一抖的,袒露出腰间手腕粗的银色铁链,随着身子的抖动,铁链微微碰撞在一起,发出“叮铃铃”的响声。

圣司冥瞳孔一缩,脚步便迈了进去。

听见门响,余浅涣散的眸终于有了些焦距,她稍稍抬起眼,看见走进来的人,是圣司冥,双腿抖得更厉害了。

几乎是本能的,她垂下头去,用长发做屏障,遮去了自己惨白的面庞。

空气不太流通,圣司冥一步步走来,却是绕过她,径直打开了窗子。

呼呼……

冷风连绵不绝地灌进来,洗刷走了屋子里沉闷的空气,徒留冻彻心扉的寒。

余浅裹紧毛毯,面上的发丝一抽一抽,铁铸的链子吸冷,不一会儿就冻得她小腹酸痛,磨破的伤口禁不住这一冷一热的刺激,再一次泊泊流出鲜血。

那股子血腥的味道荡漾在空气里,被冷风带走,圣司冥并没有闻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