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手掀开衣服后,并没有往下探去,而是……贴上了她平坦的小腹,余浅更吃惊了,抬头便看见圣司冥闭上了眼睛,似乎睡了过去,没有再睁开。

那只厚实的大掌,温暖的好像冬日的太阳,一瞬间,就将周身的寒气驱逐了个干净,她睁着清明的双目,怔怔地望着男人,没有说什么,也没有推开他,心里,到底荡过了一丝波澜,恍然间想起来,上一次来大姨妈的时候,她的小腹上也贴着这么一只手,那些蚀骨的痛意,就是被它驱逐掉的。

揽着男人腰部的手臂紧了些,余浅蜷缩在他怀里,闭上眼睛,安稳的睡了过去。

之后的几天,圣司冥没有再去公司,他将公司里的事情全部处理妥当,一些不可豁免的工作全部交接到了帝堡,只为了留在家陪余浅,她来了大姨妈,身体肯定会有所不适,他现在不仅不许她出帝堡,更是不许她下床,全天窝在床上,余浅无奈至极,想到医生的叮嘱,这下果真如愿了,她可以静心卧床休养了。

中午,张嫂领着佣人们,将午餐端上楼,圣司冥便接过碗,一勺一勺的喂余浅进食。

“冥,我只是来了大姨妈,不是人废了……”眼瞧着一勺饭喂了过来,余浅张了张灵活的五指,禁不住的抱怨道。

圣司冥现在算怎么回事,又是喂饭,又是帮洗澡,她可没有废掉,还是可以活动的正常人好吗!

“给我闭嘴,你就是身上寒气太重,才会导致痛经,从现在开始,你以后每一次来大姨妈,都不准出被窝,不准做任何事!听到了吗?”男人勺子一丢,怒气冲冲的驳回去。

余浅被他的怒吼吓得身子一抖,咬了咬唇说:“听到了。”

圣司冥这才收敛怒气,继续拿起勺子,喂进她的嘴里,一勺汤饭入口,余浅嘴唇一哆嗦,眉头皱了起来:“烫……”

男人凝着她皱起的眉心,黑眸眯成了一条缝隙,不悦的气息缓慢流走,他一把摔了碗,对着身后的一种佣人大声呵斥道:“一群废物,谁准你们端这么烫的食物上来的!不会等它变温再端上来吗!”

佣人们都被先生突如其来的怒火吓坏了,忙点头哈腰的赔不是,并保证下一次一定注意测量食物的温度。

圣司冥还想继续发火,余浅及时拉了拉他的衣角:“你别这样了,他们又不是故意的……”

男人的怒火刹不住车,扭头又冲她吼道:“我训人,你插什么话!”

余浅皱了皱眉,只得放软了语气说:“可是,我没吃饱,你能让他们再做一份馄饨端上来吗?”

圣司冥听闻,果然收住了怒火,踢了踢脚下的碎碗,对着墙根一排的佣人们嚷道:“听到了吗?还不快去!”

“是是是……”张嫂连忙点头,带着佣人们退了下去。

主卧一下子安静下来,男人坐到床边,余浅抓住他的袖子,突然好笑的问:“冥,你现在变得这么易怒狂躁,是不是,禁欲禁的啊?”

本来只是开个玩笑,不料,圣司冥却因此变了脸,一双狼爪扒拉住小蛮腰,他将脑袋埋进她的脖颈间,双眸间的怒气消散干净,徒剩一汪暖意:“敢这么说我,等你姨妈结束了,有你好看的。”

余浅故意拍了拍他的背,摇头说:“你忘了你昨晚说过的话了吗,你说,只会在你情我愿的情况下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