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司冥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黑色的浴袍半敞开,还沾着水珠的胸膛暴露在空气里,黑眸随意一抬,锁住了坐在床边,发呆发的出神的余浅,瞧见她小脸雪白,他剑眉一皱,疾步走过去:“你怎么了?”

余浅猛地回神,手里的衣服掉在了地上,她慌忙去拾,男人一并蹲下了身,先她一步,随手把外套丢到一旁。

“怎么魂不守舍的?”他挑眉问道,半蹲的身躯仍旧挺拔高大,余浅低着脑袋,那双曲起的长腿挡住了她的全部视线,她脑袋耸拉的更低,披肩长发凌乱的垂下,遮去了暗藏泪光的双目:“冥,你是不是有事瞒我?”

闻声,圣司冥咧嘴笑了,他身子往前移,拨开她的长发,吻上去:“是。”

余浅灵眸顿住,没料到他会坦然承认,更没料到,他居然还有脸笑!

发生这种事情,他怎么还能笑的出来?

这个男人,到底有没有心?

余浅胸腔燃烧着怒火,抵消了眸底的泪光,她往旁边闪开,本想躲避他的触碰,但是男人胳膊一用力,直接把她从地上提了起来,长长的发丝扫过面颊,余浅身体失重,呈大字形栽倒了床上。

她睁着清明的双眸,看着屋顶上漂亮的花纹,一圈又一圈,像年轮一样,无限度的蔓延,没有尽头。

然后,她的视线被圣司冥尽数占领,男人压了下来,埋首在她颈间:“你是怎么知道的,嗯?”

莫非,他藏起来的戒指被她看见了?

余浅淡淡然笑,什么话都不想说,她也不想知道,可他们做的这么明显,她不得不知道。

圣司冥瞅着她,忍不住就吻了下来,深深浅浅的吻,从额头滑到唇角,余浅没有拒绝,她一声不吭,默默承受这一切,男人吻得累了,喘着粗气趴在她肩头,温暖的手掌抬起,轻易勾去她的衣物,滑嫩的肌肤暴露在空气里,泛上凉意,她禁不住哆嗦了一下,眼瞳暗了。

黑色浴袍松松垮垮的敞开,圣司冥把她搂进怀里:“明天下午,打扮的隆重一点,我下班后过来接你。”

余浅愣住,这是,什么意思?

“好了,睡觉吧。”圣司冥把她塞进被子里,露出干净的笑容,然后伸手,关了灯。

卧室顿时伸手不见五指,淡淡月光从窗口处洒进,透过窗帘,发出微弱的光。

余浅窝在床上,被圣司冥揽入怀中,两人相拥着,不一会,男人便沉入了睡眠,而余浅,仍然睁着眼睛,思绪万千。

圣司冥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他明天要带她去哪,是要向她坦白一切吗?

余浅眼睛一闭,胸口涌出强烈的痛楚,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最近总是心尖绞痛,或许,是她的心脏出问题了吧……

清晨,圣司冥很早醒来,昨夜睡得很好,有余浅在他身边,他总能睡得舒心,五年来,他很少有一觉到天亮的时候,半夜里常常会惊醒,因为那场噩梦,始终萦绕在他的心中,可是余浅一回来,所有的所有都消散如烟,他再也没有做过噩梦,好像,他从来都没有恨过她。

既然这样,那便放下吧,只要她乖乖呆在自己身边,他什么都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