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浅被圣司冥重新送回了房间,这一次,就连手脚都被锁上了。

为了防止她再一次伤害孩子,圣司冥不得不这么做。

她没有反抗,也没有歇斯底里,许是意识到反抗也是无效,所以懒得浪费那个力气。

两人的关系僵硬的不成样子,圣司冥放下公司事务,每天奔忙在余浅身边,各种学习孕妇知识,研究各式各样的营养餐。

看着一点一点凸起的肚子,余浅从一开始的誓死抵抗,到后来,圣司冥送餐上来,她会自己吃。

虽然不喜欢这个孩子,但是,若要饿着他,她也舍不得。

余浅的精神很差,时常迷迷糊糊,她窝在床上,一双手搭在皮球那么大的肚子上,掌心忽然动了动,她早已习惯了。

肚子里的家伙很活泼,经常胎动,尤其到了晚上,一胳膊一腿,折腾的她根本睡不着。

一个人的房间,一个人的夜,她睁眼到天明,才发现,崭新的铁链生了锈,弱小的司司长成了毛发金亮的大型犬。

时间飞逝,十个月已过去大半。

圣司冥怕余浅闷坏,想带她出去走走。

但是余浅不愿意,他便握着铁链,像牵狗一样的,将她强行牵了出来。

由于肚子太大,余浅步履蹒跚,现在,她的视线只有肚子,双脚已经被遮去了。

许久没有接触到新鲜空气,一出来的时候,余浅觉得阳光特别刺眼,不知不觉,到夏末了。

他们一前一后,走到丛林小道上。

余浅凝着手腕上的铁链,目光颓然,没注意到,前方的圣司冥退了回来,与她并肩走着。

“取个名字吧。”他看着她的肚子,忽然道。

余浅一怔,小腹跳了一下。

“男孩女孩的名字都要备好,不排除龙凤胎的可能。”tqR1

他似乎很兴奋,也很向往,能和余浅儿女双全,是他梦寐以求的。

话音一起,她的小腹,又跳了一下。

小家伙似乎很喜欢圣司冥的声音,他每说一句话,她就会动一下。

余浅表情怔怔,伸手摸了摸肚皮。

圣司冥注意到她手上的动作,狐疑道:“她动了吗?”

余浅咬唇沉默。

圣司冥脸上扬起了笑容:“让我听听。”

说着,他向她靠拢过来。

余浅吃了一惊,下意识往旁边闪开。

圣司冥呆了呆,后来,再也没有靠近她。

两人在丛林间走了会儿,相比于城市的喧嚣和废气,这里其实,更适合待产。

回来的途中,圣司冥望着余浅单薄的身影,突然叹气道:

“如果我说,他不是我杀的,你会信吗?”

如果他将真相全盘托出,将他和赫连家的恩怨告诉她,她会信吗?

余浅似乎有过一秒的怔然,随后,她加快了步伐,一路往前走,头也不回。

他欺骗过她,面对一个有前科的人,她无法敞开心扉,去接纳,去信任。

圣司冥盯着那决然的背影,眸中染上极深的落寞:

“我只想和你好好的生活,为什么,这么难?”

天气又冷了,余浅吃完早饭后,来到了窗边,她每走一步,脚下的铁链就会发出“叮铃铃”的声音。

窗外一片白茫,大雪纷纷扬扬落下,天地之间浑然一色,密集而细小的雪花,越下越大,越下越密。

余浅许久没见过雪了,激动的伸手,探上了窗台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