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浅歪着头,靠进圣司冥的怀里睡了一觉,等到再次醒来的时候,窗外的天色黑了,飞机即将降落。

圣司冥一路清醒的很,马上就要回到自己最为熟悉也是最痛恨的领土,他不禁将自己从小到大发生的事情在脑海中过了一遍,最后发现,除了痛觉以外,几乎再无其他。

唯有的一点温馨回忆,还是在母亲活着的时候,如今母亲死了,那种温馨的感觉也消失不见了,加拿大的家与他而言,就是痛苦的根源,或是一个没有门的囚牢。tqR1

可是已经回来了,就当,是来看圣家的笑话好了。

“老公,你在想什么?”余浅见他聚精会神的盯着水杯发呆,不禁好奇的追问道。

圣司冥回过神,扭头笑问她:“睡醒了?”

“嗯。”

男人撩开紧闭的窗帘,看了看窗外暗黑的天色,忽然问:“马上回去了,怕不怕?”

“有什么好怕的,丑媳妇总是要见公婆的。”余浅伸了个懒腰,表情慵懒随意,内心实则很不安,她又不是没看过泡沫剧,那些有钱人的长辈都是很难伺候的,想到一会儿,她和圣司冥去外公的医院,肯定会碰到一些长辈,说不准就连圣司冥的舅舅都会碰到,她就觉得脑袋一阵阵的胀痛,偏偏还要强颜欢笑,不能让圣司冥看出自己内心的担忧,否则这厮说不准一个激动,就拉着她回国了,那她在帝堡的苦口婆心,就全部付诸东流了!

圣司冥没看出余浅的异样,耳边回荡着她温柔的话语,他整颗心都柔软下来,情不自禁的贴近,在她的脸颊下烙下一记浅吻,男人的眼睛嘴巴都在笑:“你能为我这么想,我真的,很开心。”

余浅怔了怔,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回应了一吻:“冥,以后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站在你的角度思考问题,我不会再自私了。”

这是她的保证,也是她经过那么多分分合合,悟出的道理。

圣司冥浅笑,压低身子,轻轻咬了咬她娇俏的鼻尖,暧昧道:“怎么办,又想吃你了。”

闻声,余浅急忙打断:“那我收回刚才的话!”

“晚了。”男人淡淡地说着,不分场合就欺压了上来,四周还都是人呢,他居然就这么旁若无人的吻着她,余浅羞得小脸通红,喘着粗气抗拒他:“圣司冥,祁医生说了,纵欲对身体不好的。”

她这一声分贝不小,引来了机舱里不少人的侧目,连坐在他们前几排的白境菲也听到了,她回过头,以一种极度凶狠的目光瞪着他们,手指捏的椅背咯咯作响,指甲都陷进了海绵垫里,又恨又恼,自己深爱着的男人,和别的女人光明正大的打情骂俏,这让她如何不气?

白境菲虽然恨,虽然气,但她是个聪明的女人,知道自己怎么做是对了,怎么做是错的,所以,她含着血,也要隐忍。

今天吃得苦,就是来日可以收获的幸福,她相信自己,终会有收获幸福的一天!

圣司冥很乐意接受别人的注目礼,趴在余浅的脖间,低低地笑,一种名为幸福的感觉,蔓延身体的每一个细胞。

余浅一张小脸,红的能滴血,她将脑袋埋进他的胸膛,娇嗔地给了他两拳:“坏,你又欺负我!”

圣司冥不否认自己坏,俗话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若不是他当年的坏,哪能有现在的萌萌,以及如今的幸福生活。

“尊敬的旅客您好,飞机即将降落,请您回到座位,系好安全带,收起座位前的桌子,关闭电子设备,室外温度29度,天气晴,感谢您乘坐本次航班,祝你旅途愉快,谢谢。”

头顶传来机械的提示音,圣司冥顿了顿,倾身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骨节分明的大手紧紧攥着余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