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司冥皱眉,却是不解:“一个丫头,脸上怎么会有刀疤?”

“我也奇怪呢,不过她不愿意说,我也不打算追问到底,这毕竟,是她心里的一道伤痕。”余浅耸耸肩,握住某人的狼爪,十指紧扣,扯开了话题:“天色不早了,我们上楼睡觉吧。”

圣司冥当即笑开了眼,搂着小人儿,往电梯走去:“好,回房间和老婆共度良宵。”

余浅“噗嗤”一笑,一拳头砸到他身上:“去你的!”

空寂的房间里,夜灵雨坐在床边,双手握拳,表情不安,脸色极不好看。

她满脑袋思绪乱七八糟,楼下男人那张英俊的面庞盘旋在眼前,挥之不去,令她的情绪越来越濒临奔溃……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忽然,一道闪电劈过,惊得她险些从床上跳起来。

也是这声雷声,勾起了她记忆深处的一幕景象,大雨滂沱的夜晚,一处静无人烟的小巷,一把锋利的刀子,无数蒙面的黑衣人,一支吸满黑色液体的针管,以及,一双嗜血骇人的黑眸……

她浑身一哆嗦,和那双眼睛对视上,瞳孔掩埋的怨恨和伤痛,仿佛一根坚硬的刺,扎进了她的心间。

“啊!”夜灵雨无意识地尖叫,紧紧抱住脑袋。

楼下的那个男人,就是五年前的主角,就是那双眼睛的主人,她不可能忘记,她永远也不会忘记的!

而余浅,是那个男人的老婆,亦有可能是她的姐姐……

莫非,这又是赫连夜的计谋?

从一开始,他就把他们几人绑在了一起,先是带走她,然后对那个男人下手……

他到底想做什么,又为什么要这么做!

如果,如果这一切都有串联的话,那么,浅浅必定会是她的姐姐!

夜灵雨屏住呼吸,眼泪大颗大颗的滚下来,从开始到现在,原来,他们一直被赫连夜掌控着!

“你忍一下,很快就好了。”

卧室。

余浅拿着吸满药物的针管,慢慢靠近圣司冥的胳膊。

她有些怕,这并非她第一次为他注射,但每一次,都会紧张害怕。

深吸了口气,她暗咬红唇,针管猛地扎下去,淹没在肉色的肌肤里。

躺椅上的圣司冥没有什么反应,静静看着白色药水推进自己的身体里,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痛不痛?”余浅轻声细语地关怀道。

圣司冥的视线落到自家老婆身上,轻轻摇了摇头:“不痛,早就习惯了。”

是啊,不仅他习惯了,她也习惯了。

出国这么多天,每一周要注射一次抗生素,祁琛不在,注射的工作全部由她代劳,她现在已经堪比专业级别的护士了,静脉一找一个准。

拔掉针头,她拿着棉花球,摁在针眼上,细细看着躺椅上的男人,目光流露出的是深深地依恋。

她依恋他,贪恋他在身边的每一刻,根本没有办法容忍他离开自己,只希望这毒,永远沉寂在他的身体里,不要有丝毫造反的举动。

“每天还会觉得难受吗?”她略有些担忧的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