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娟也想哭,可是一滴眼泪都挤不出来,于是暗道余浅矫情,一开口便戳她的脊梁骨:“你干什么,你哭丧啊你,我爸还没死呢!”

“就是,我看你是不安好心,巴不得我爷爷死。”圣洁也站出来,积极的站在杜娟这边,把余浅抨的狗血淋头。

余浅听着他们的嘲讽,没有再言语,只是依旧哭个不停,这一次,她已经不知道自己是在为老爷子难过,还是在为自己难过。

一向疼她宠她的圣司冥,今天,在别人侮辱她的时候,却没有站出来为她说话,而是搂着别的女人,站在一旁,津津有味的看她的好戏。

还有什么事情,比这个更悲哀?

其实圣司冥的心里,何尝好过。

也不知道是用了多大的力气,才把这一切,屏蔽在自己的眼睛外。

余浅的哭声抽抽噎噎的,不大,但是却唤醒了床上昏睡中的老爷子。

猛地一声咳嗽,让一屋子的人都激动不已。

余浅也是瞪大了眼睛:“外公,外公,你醒了?”

床上的老爷子微微睁开眼睛,看见余浅带泪的脸,心头一抽,伸出布满老茧的手,还没碰到余浅的脸,就已经无力的垂下了。

余浅赶紧握住那只手,吓得浑身都在发抖。

老爷子艰难的拍了拍余浅的手背,气息不顺,说话都很困难:“浅浅……别,别难过,只要有外公一天在,外公,外公就会给你,伸张正义。”

这话一出,瞬间让余浅热泪盈眶。

外公就连濒死,都在为她着想。

他真的,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

浑浊的眼睛环顾了下四周,老爷子艰难的喘着气:“那、那两个人,去哪了?”

白境菲拉着圣司冥,拨开人群,站了出来:“圣爷爷,我们在这里。”

就在这时,休息室的门,忽然被人从外推开。

席木匆匆的身影,挤入了房间内。

看着房间里的一幕,他显然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杜娟见他来了,忙将他拉到一边:“我跟你说,财产的事,我们有胜算了。”

席木眉头一皱,不解的问:“什么意思?”

杜娟得意的笑了一声:“圣司冥啊,他出轨了。”

轰隆——

席木的世界观,简直就是在一瞬间崩塌了。

他抬起眼睛,望着蜷缩在老爷子床边的余浅,眸里升起一股子怒意。

他是相信圣司冥,才忍痛,把浅浅交给他的。

可是他现在,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