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严羽飞的声音颤抖。

内功不会无缘无故消失。

王爷这个态度,明摆着是心中有数,是他,对自己下手的吗?

原来,他从始至终都在防备着自己,偏她还以为……

难怪王爷根本不惩治苏素,可笑她还苦心为他筹谋。

“严羽飞!你奉太子之命,潜伏在本王府上,到底意欲何为?”

司焱煦懒得回答严羽飞的问题,转身坐在侍卫们搬来的太师椅上,一掌拍在扶手,喝道。

严羽飞痴痴地凝望着这个令她仰视的男人,心中千回百折,最终化为一抹诡笑:

“王爷想知道羽飞意欲何为吗?王爷是不是还想知道,太子下一步打算如何做?又或者,王爷想知道,太子训练了多少眼线?”

她慢悠悠地从地上爬起,拍了拍手上的灰,话中是她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兴奋。

不论如何,她都会想方设法留在厉王府!

既然内功已失,那她只能用自己所知的一切去换。

司焱煦眼中闪过不耐,严羽飞凄楚又带着癫狂的表情,让他想起还在昏迷中的苏素。

若不是严羽飞自以为是,以为掌控了一切,苏素又怎么会为了保持清醒而失血过多?

“你想说什么?”

夏释见王爷脸色不佳,替他问道。

严羽飞等了半天,司焱煦连跟她对话都不愿,心里更是又气又苦:

“王爷想知道的,我都可以说,只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她的眼神似要纠缠在司焱煦身上,刘演和夏释已经上前挡住了她的视线。

“什么条件?”

司焱煦敲了敲椅背,没有任何情绪地问。

若这女人敢对他有什么企图,他一定命人将其当场格杀!

“除非王爷让我留在王府中,羽飞愿意为奴为婢,做牛做马……”

“好。”

还没等严羽飞说完台词,司焱煦已经打断了她的话。

夏释和刘演皆不敢相信地对视了一眼,王爷怎么会留下这个女人?

“本王允你继续住在采薇居之中,但不得与其他人接触,不得擅自进出,本王会命人看着你,直到……之后,再做定夺。”

司焱煦已经想好了。

严羽飞对太子来说已是暴露的废棋,太子肯定不会善待于她,反倒有可能把她灭口。

自己此时保下严羽飞,不为别的,就为她刚刚说的那些情报。

司焱煦的确需要这些信息。

等太子祭祀完回京,他再如何处置她,便是另一回事了。

“谢王爷。”

严羽飞深深施了一礼,眼下她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只要能保全一条性命,并且留在厉王府中,便已足够。

……

处理完严羽飞的事情,司焱煦又赶回了易方居。

已经过去了十二个时辰,为何苏素还迟迟不醒?

“王爷,这,苏姑娘是因为失血过多……”

李明德也不敢确定。

按理来说,血已经止住了,失血过多也差不多该醒了。

“你先去熬药吧。”

司焱煦坐在苏素床头,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和额上重重的纱布。

那晚,夏至她们发现事情有异,院门被锁,才急忙打开院门,冲了进来。

好不容易熬到她们进来,苏素就果断地昏倒了。

司焱煦也知道,她此前不过是在强撑着跟自己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