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围住苏夫人嘘寒问暖。
苏素躲在一旁，却觉得台阶上有些诡异，好几层台阶上都有一些亮晶晶似的东西在闪烁着。
她本能地感觉到，这些亮晶晶的东西与苏夫人的摔倒不顾无关系。
苏素正想上前看个究竟，却被人一把拉住了。
“司……王爷……”
她回头一看，是从李柔嘉晕倒后，就没有了存在感的司焱煦。
司焱煦瞪了她一眼，还在她的额头上轻轻一弹：
“多管什么闲事，还不快走。”
多管……？
“是你干的？”
苏素跟在司焱煦身后，忍不住扯了扯他的袖子，轻声问。
司焱煦嗤笑一声：
“不然呢？是老天爷终于开眼了，替你报仇来了？”
他的眼神在苏素脸上的疤痕上一扫而过，声音中透出一股冷意。
苏素偷偷回头看了一眼，苏夫人用帕子捂着脸，疼得龇牙咧嘴的，贵妇形象全无。
她今天的倒霉事还真不少，不过，都是她咎由自取。
“看路。”
司焱煦没有回头，却轻斥了一声，苏素一抖，连忙不再看苏夫人。
不过是几道伤口，跟她打伤自己的伤痕也没多大差别。
她不必乱发同情心。
直到上了马车，苏素盯着脸色阴沉的司焱煦，才想起另一件事：
“那个，王公公也是你请来的？”
“还不太笨。”
司焱煦勾了勾嘴角，心情好了一些。
王公公当然没看到，不过一直在暗中保护苏素的夏至倒是看清了。
拿了司焱煦不少钱银的王公公，也很懂投桃报李的道理，便在司焱煦的授意下，站出来替苏素说话。
当然，最重要的是，在皇上心目中，对王公公可比对苏眠月要熟悉得多。
“苏眠月……不是已经与三皇子定下婚约了吗？”
苏素有些不解，好歹苏眠月也算是跟皇上一家人呢。
“皇上首先是皇上，而且，翁媳之间，本来就有诸多避讳，皇上跟她怎么会亲近？苏眠月是太自作聪明了，以为别人都看不出来。”
司焱煦摇头，皇伯父自觉自己天下数一数二的聪明，又怎么会看得上苏眠月这样卖弄的？
还有一句话，苏素一定不爱听。
三皇子除了苏眠月之外，还可以有许多侧妃。
如果苏眠月表现不佳，皇伯父还有许许多多的办法。
苏眠月，前景堪忧……
“那……你也见到三皇子了？”
苏素小心翼翼地试探司焱煦。
因为她忽然想到，既然司焱煦清楚她被苏眠月诬陷的全过程。
那自然也知道了，之前她跟苏眠月的冲突，那就更加知道了，是因为三皇子悄悄拉走她……
“嗯。”
司焱煦不愿多说。
但他那满脸的寒霜，和噌噌往外冒的冷气，无不在诉说着他内心的愤怒。
很显然，司焱煦很清楚三皇子的所作所为。
虽然没有做什么亏心事，但苏素仍忍不住缩了一缩身子：
“那你有没有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