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秦枫的电话,她有不安了。关于她自身倒是没有什么可供轩辕岳探寻的秘密,但是白齐

、白非兄妹的存在可不能被轩辕家的人发现,否则还被关在实验室里的人鱼菲诺的处境就会大大不

妙了。秦枫轩辕岳派出了讯问高手,而且他又了,之前接受过讯问的人不仅老实交代了自己隐

瞒的一切,到最后丝毫不记得讯问自己的人是谁。简单总结,就是秦枫也不知道对方是谁、长得是

圆是扁。

“穗,怎么了?”也许是她的表情太灰暗,铁忆柔担心地问。

她苦笑了一下,:“我晚一再跟你吧。”

“出什么事了?”周青也问,“你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一言难尽。”她耸耸肩。老实,她自认表达能力不错,这件事还真不知要怎样对周青明

“我早过你这种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性格会惹祸上身的。”周青叹了一口气,“又不是每

个人都像你这么没心没肺。”

“我要是没心没肺的话会千里迢迢赶来庆祝你结婚吗?”她瞪了周青一眼,。不好的事情我

不放在心上还不行了?这都是什么世道?

“好啦,别在停车场吵了。”查理微微一笑,,“先上车吧,周青你不是还要回诊所吗?”

周青一路上千叮万嘱叫她别单独乱跑,好像她是三岁孩一样——就算发生了一些怪事,也没

必要风声鹤唳的吧?

查理送她们到酒店之后,也因为有工作便先走了,约好明天晚上才为他和周青庆祝。她本来以

为有铁忆柔当翻译和导游,结果那位姐有事情要去处理(如果不是和他一起来的话,难不成铁

忆柔还要专程跑到这儿来处理?),会找在英国的朋友来带她去逛逛的,然后非常干脆地丢下她走

了。

她无聊地坐在酒店花园的长椅上,忆柔也真是的,要找人来带她去玩,好歹也给她留个联系

方式吧?

“你就是时穗吗?”有人走到她身边用中文问。

她抬起头,一个戴着帽子的人来到她面前。奇怪了,她看起来没财又没色,除了向她问路的,还没

有人会特地找她搭讪。这人戴着一褐色的棒球帽,头发全部塞在帽子里,没有露出半。下巴瘦

削,看得出是东方人的轮廓,眼珠也是亚洲人的黑褐色。身材瘦长,穿着一双休闲鞋,深蓝色的牛

仔裤,浅驼色的毛衣和深棕色外套,看起来不像是酒店的服务员。“是的,请问你是?”

“忆柔让我来带你四处逛逛。”他,“你的朋友周青和我也是熟人。”

真的假的?她怀疑地打量着对方。

“我叫任法,是因佛尼斯的一名警察。”对方还亮出证件。

“可是……”人在异地,不能不多加心。

“你的戒备心倒挺强的。”任法,“但如果我想用武力将你带走,光凭你这份戒备心也起不

了什么作用。”

话是这么啦,但是被强行带走跟傻呼呼地直接跟陌生人走,两者还是不同啊!“你真的是忆

柔的朋友?”

“以前我们一家承蒙他们兄妹照顾不少。”任法简单地道,语气却饱含着崇敬。

她跟周青和铁忆柔通过电话,才确定眼前这个任法的确是周青和忆柔的朋友,她有不好意思

地笑了笑,“刚才真对不起……”

任法笑着摇摇头,“即使同是人类,不同个体都是充满了不信任。”

她也没法否认。信任危机引发全民讨论“老人摔倒该不该扶”的事情在国外都快成为一大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