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万四千两银子?

闻言,王有喜当时就嗤笑出了声。

这些张家的纨绔子弟,当他们家的田产是金子做的,还敢要一两万两银子呢?

就是这一千二百亩地都是最上等的良田,也不值这个数!

当他冤大头呢?

当下,就重重放下了茶杯,脸上有了不快。

“咳咳,诸位张家老爷,卖庄子可不能这么卖啊。现在一亩良田的价钱,最多也就值个八两银子,你们家的庄子还在县里的大西头,偏得很,咳咳,还是实际点儿吧。”

村长堂兄一看情况不好,双方可能要谈崩了,连忙就打着圆场笑着劝说到。

“是啊,谁家的银子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你们要是真有诚意卖庄子,就说个实在数儿,有喜兄弟也好估量估量。一下要的太多,啧啧——”

村长这时候也插话劝到,却是在心里又事撇嘴又是摇头的,很有些看不上张家这几位狮子大开口,不切实际的主儿。

怪不得自从长大老爷死后,张家败落得这么快呢,感情,这儿子比个比一个不成器!

“咳咳,那该要多少银子?”

听了村长和村长堂兄的话,那几位张家兄弟也知道不能再这么不靠谱的要价下去了。就把脑袋凑到一起,低声商量起来。

“那就一万两银子吧,凑个整数。我们也不多要了,亏就亏着点吧。”

最后,还是那位张家大爷出面,脸上肉抽抽着很肉疼似地样子说到。好像他们做了这个让步,已经吃了多大亏似的!

可谁知,王有喜一听这个价钱,耐心直接就没了,二话没说站起来,背着手就往外走。

就这破地方,还一万两嘞,他们张家兄弟还是自己留着吃土去吧!

那样子就很明显了,特别不满意张家兄弟开出的价钱,他不买了。

“哎,有喜兄弟,别——哎,诸位张老爷啊,你们要真是诚心卖庄子,可不能这么胡乱的要价啊——”

村长堂兄一看,忙站起来拦住王有喜劝到。

这事儿要是不成,他岂不是就拿不到中人费还累的他腿疼,白跑这么多趟,多亏的慌啊?

便做好做歹的,做刚做柔的拦住王有喜劝,回头又教训着张家兄弟不懂事。

张家兄弟一看这情况,心里也一下子急了。

别的不说,就是现在明水县能一下子拿出这么些现银,买下他们家这么多地的人,就没几个!

若是他们再这么叫价,把人家给吓跑了,就跟年前那两位似的——

只怕,这地又得荒在他们手里了。

而且他们现在吃穿都这么奢侈,已经入不敷出了,在外面还借了不少的银子饥荒,这田地再卖不出去,他们都得喝西北风去!

“那位,王大爷,要不你就给开个价?”

无奈,最后这几位绣花枕头张家大爷只得大眼瞪小眼的妥协了。

这下,就像是泄了气的气球,傲气全无了,张家老大便叹着气、耷拉着脑袋,把定价的主动权交给了王有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