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省长您没事吧?”童大小姐望着一脸呆滞的龚自龙道:“其实我目前也只是猜测,并不是说对方手里掌握的杀器就一定是蚊子。或者是其他的什么飞虫也说不定。但是,这个隐患却是不容忽略的。所以,咱们还是小心一点好。”

“没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龚自龙非常赞成的道:“就照你说的,我跟小星仔住一个房间。冷枫跟林峰一个房间。这样可以互相关照,多一份注意力,就少一分危险。可是,你呢?要不我找个女警来陪你?”

显然,龚自龙把童大小姐的意思理解歪了。他以为童大小姐是让他照顾小星仔了。不过,童大小姐却并没有解释。也没必要解释,反正她也不需要龚自龙欠她人情。当然,她也不需要别人来陪。

“不用,一般的毒物不敢接近我。”

陈少君的手术很成功,这也标志着他正式踏上了“公公”之路。陈家宋在得知孙子脱离危险后,交待家人好好照顾,并没有进去看一眼孙子就离开了医院。

陈家宋的轿车离开野战医院后,驶入宁海西区的一个苗家菜馆。此时,菜馆已经打佯,门口站着一个面目狰狞的独眼男人。看见车进来,独眼忙迎上去,一脸恭敬的道:“陈叔!”

“阿旺上车!”陈家宋推开车门,请独眼上车。

独眼点了点头,提起放在脚边的一个蛇皮口袋就要上车。

“兄弟,这个我来帮你放吧!”

司机看他要把那污脏邋遢的东西提上车,忙下车接过来准备拿去后尾箱。

阿旺奇怪的看了那司机一眼,摇了摇头,警告道:“这个你还是别碰的好。”

司机没想到自己这马屁,能拍到马腿。一时之间,有些错愕的望着这个土里土汽的乡下男人。他虽然只是一个司机,可是怎么也算是陈家宋的身边人。就连君少平时对他都是礼让两分的。别说一个乡下佬。司机心里愤愤的想,这家伙以为自己是谁?凭什么那么嚣张?

坐在车里的陈家宋扫了一眼阿旺手中的袋子。突然发现那蛇皮口袋正在蠕动,他本能的脸色一变。不过,猜出那是什么东西后,他随即又恢复正常,甚至眼底还闪过一抹若有似无的渗人阴笑。

“小桥去把后备箱打开。阿旺,你自己放到后备箱去吧!”

陈家宋发话,司机和独眼都不敢有意见。司机忙过去打开后备箱,独眼也将手中当成宝贝的蛇皮袋轻轻放进了后尾箱。

独眼上车,坐在陈家宋的身边。陈家宋在他肩膀上轻轻一拍,沉重的道:“阿旺,这回可能要给你添麻烦了。”

“陈叔您可千万别这么说。”独眼真诚的道:“没有您的相助,我们齐家早在几十年前那场运动中就该灭亡了。从小阿爹就让我们记住,您是我们齐家的救命恩人。要我们永远不能忘记这个天大的恩情。只是,我们山里人没有什么能耐……”

几百年前,苗疆巫蛊盛行之时。齐家曾是苗疆的第一大家。只不过,传到齐旺的曾、曾祖父那一代时,已经凋零了。后来齐家的后人辗转来到这宁海定居。

宁海这里氏族凡多,懂得巫蛊术的也不少。齐家要在这里站住脚跟,免不了要与一些本土势力发生碰撞。不过,齐旺的曾祖父却凭着一身真本事,在西平县一带闯出了名堂。并且占据了一个原来土族的地盘。

巫师在以前是很受人敬畏的。他们不光把巫术用来害人,他们更多的时候也会用巫术来救人。其实,巫师一般都是精通药理的药师。一般的小病,是难不住他们的。

不过,解放后国家严打封建迷信活动。特别是对于这种极其凶残的巫术。更是严厉打击对像。而齐家因为过于高调的原因。早已是远近闻名的巫师家族,也就是说他们就是极需被清除的代表势力。

齐旺的爷爷深知,个人的力量再大,也没办法改变一个时代,一个大环境。为了保存住齐家的血脉,也为了保存住齐家几百年的巫术传承。他找到了当时负责处理齐家的领头人。

那个人就是陈家宋。齐旺的爷爷先在陈家宋面前露了一手。让陈家宋相信了他的本领。他要拼死一战的话,不光是要取陈家宋的命易如反掌,就是围在齐家山下的人一个都跑不掉。

当然,最终他们齐家山肯定也会被大炮轰平。所以,齐旺的爷爷不打算跟他们同归于尽。他让陈家宋起下血誓,只要陈答应帮助齐家保存一根血脉,并保护好齐家祖宗留下的传承秘籍。齐旺的爷爷就不会抵抗,原意自杀。

为了保住自己和战友们的命,陈家宋打算先虚与委蛇与齐旺的爷爷签下了这个协议。待那老家伙一死,那齐家还不是照样完蛋!

只不过,齐旺的爷爷似乎早就算准了他的心思。在临死前还告诉了陈家死一件事。那就是在陈家宋身上下了一个生死蛊的子蛊。蛊母在齐旺父亲的身上。就是说,齐旺父亲的生死直接关系到陈家宋的生死。

陈家宋开始还不相信。以为是齐旺的爷爷怕他反悔违誓而故意吓唬自己的。可是,后来齐旺的父亲被人批斗得差点送命,而他也莫明其妙生了一场大病差点丢命。

从此,陈家宋才开始正视他发过的誓言和体内巫蛊的问题。为了自己能够长命百岁,他就必需要让齐旺的父亲也长命百岁。而齐旺的父亲和齐家的传承也因此而保存下来。

当然,这些内幕除了齐旺的爷爷和陈家宋外,就再没有别人知道了。而同为当事人的齐旺之父,则一直将陈家宋当成恩人感激。却不知道这一切其实都是他老爹帮他铺好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