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秘书长借着院长自己请罪的话,出了一口恶气也就差不多了。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体面人,自然不会继续在语言上纠缠不清。

而且那位副院长的问话,看似正常,实际上只要稍微留意,就能听出其人有些居心叵测。安秘书长淡淡的扫了那人一眼,便直接冲对院长和其身后那些医生道:“你们都在这里就好,我是来给安小松办出院手续的。这事你们谁负责?请快点办,我家孩子可担搁不起了。”

如果说安秘书长之前的话令人震惊,那么他现在的话就更是令人费解了。在场的医生们无不面面相觑,莫名其妙。难道孩子的病恶化了?可是,他们早上查房时,孩子不是还好好的吗?

“小欣,我们走。”

安明亮可没打算向人解释他的决定。在听了那小医生的真话后,他已经完全对这些医生失去了信心。可以说,他的心里对这些医生有着相当大的怨气。

小欣都说小松得的不是那什么黑热病。可是,这些医生找不出病因,却要让孩子做骨髓穿刺。如果不是他一直拦着,那他家小松现在估计已经被他们祸害了。

骨髓对于一个孩子来说有多重要,做为医生他们应该比普通人更加清楚吧?可是,他们竟然如此不负责任,随便一句话就要抽孩子的骨髓出来化验。

其实,医生的做法也不能说错。在找不出病因时,总得做些什么吧?如果什么都不做,那才更不付责任呢!

有句话怎么说来者,火石没有落到自己脚背上时,永远不会知道有多痛。医生也是一样,针没落到自己身上时他们也不会觉得痛。他们只知道那针扎了就可以排除一种疾病的可能。

只是,安明亮做为患者家属,孩子身上挨了针,吃了药,他却是可以感同身受的。因为感同身受,所以他很愤怒。

童大小姐没有参与这些事情,从头到尾她都将自己当成了路人甲。对于安明亮让孩子出院的主意,她也非常赞同。

即然医院的医生无法查出孩子的病因。自然不能再让孩子留在这里闻消毒水味,承受“白大褂”们每天前来问长问短的精神折磨了。

安明亮做事相当的雷厉风行,回到病房,他直接抱着孩子就走了。只留下儿媳妇收拾带来的杂物。让秘书帮忙去办理出院手续。

“姑姑,我们真的可以回家了吗?”

“当然,我们现在已经在回家的路上了。”

“那我的病好了吗?”

“小松现在有哪儿不舒服吗?”

“没有。”

“没有不舒服,那就是没病啊!”

“噢耶!我不用再打针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