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主,娶我可好,你怀孕了

雪纷纷扬扬而下,愈加厚重。舒悫鹉琻并不知是否是雪水太寒,她站在雪地里,瑟瑟着有些可怜。双手垂握在两侧,紧紧绞着衣摆。

她咬了咬唇,终于轻轻开口,“上官墨。”

“大胆……”顾将军正要喝斥,却被身前那人细微的举动制止,只得噤声。

“嗯。”

应声的,竟是马上那最尊贵的天子,他一身紫衣,头束金冠,俊美无俦。

四周只听得屏息之声,莫不惊讶。

那是天子的名讳,那显然是戴罪的女子。可她连名带姓叫他,他却应下,不止……甚至当着这么多人。

他的回应似乎让她不再那么紧张,她眼睛里的凝滞松开不少。这才注意到,他身后,左侧顾瑜,右侧是他的贴身护卫夏临,再往后,是皇家精兵十数人。

她有些恍惚,又有些赔笑的神情,“你怎么来了?”

你说我怎么来了?!

那一直不动声色的天子心中冷笑,居高临下看着她,“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这位明日便将登基的少年天子长相俊美,自出现起又一直是耐心的,给人温柔的错觉。可沈意看得见,他眉梢眼底的冷漠和克制。

他应是用了全力方才克制住自己,没有当下冲过来掐死她,还能这样平静的和她说话。

此刻,他对她算是耐心的,如此见面,还能和她说话;他对她却又是没有耐心的,他显然不想和她多说一句话,她蹩脚的拐弯,他不再接招。

这个认知让她有些凄凉……她毕竟是曾经被他宠坏的人。

曾经……和他下棋,她可以肆无忌惮悔棋悔到十多步以前去。其实十多步之前,她自己都记不清了,不过是爱放哪儿便放哪儿,他也由着她。

此时,她站在那里,咬着牙,良久无声。

“既无话可说,那便回去吧,回去慢慢想。”

他等她不长,疏冷一声,白皙修长的手拉过马上缰绳,就要调转。

“上官墨,不要走!”

不要走……

谁的背影一直平静,三个字下,却几不可察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