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主,娶我可好,金风玉露相逢(4)

他阴鸷的狠话掷落在她耳边,随即,那曾经熟悉致极的身体便覆上了她,只是此刻,却让她陌生得恐慌。舒悫鹉琻

“我不!”

沈意早已分不清是怒多余恨还是恨多余怒,只要想到他拿剑杀她不成竟然还对她下药,要将她送给宁王那禽.兽糟蹋,她就好恨也好怒,更悔。

那年上元节……她不该出门的,她不该出门,如果不偷偷溜出去看花灯,回来怎会遇见受伤的他?又怎么会救他?后来……爱上他?

如果她的生命里不曾有他,即便命运仍是到了这一步,但到底她不会伤心碛。

被一个陌生人算计,和被他算计比起来,被他算计无异于将她千刀万剐。

他不顾她的拒绝,狠狠看着她,唇用力碾过她的,如蹂躏一般。

同时,手指翻飞,毫不留情撕碎他的衣服侏。

沈意只听得耳边布帛破裂,却浑身无力,只得乖乖躺在他身下,只能用力咬他。

上官墨被咬,吃痛,眼中却只是露出冷笑,不放松她丝毫,甚至吻得更加深入,那姿态竟仿佛是……不顾死活,死也要和她死在一起!

两人唇齿相交之间,血腥厚重弥漫。

他的膝盖将她双/腿顶开,又将她身上扮男装裹身的冗长布帛用力一扯。

“撕拉!”

霎时,床上弥漫全是碎裂布片,纷纷扬起又落下。

而在那碎布之间,却有一张纸……

上官墨看见了,双目一眯,原本死也不要放她的姿态,此刻却是主动放开她,伸手就要去抓。

沈意察觉到他动作,想起那张纸……那是……!

刚好那纸张落下正落在她旁边,她当即什么也不管,不管自己现在浑身赤.裸,一个翻身就将那张纸压在身下。

上官墨比她慢了一步,触手,只抓住她肩上如凝脂一般的肌肤。

她被下了药,浑身滚烫,他触手,竟是被惹得心神一荡,却也没有放开。

“让开!”只是冷冷命令趴在那里的某人。

沈意又不是白痴,这时怎会让开?

如果今晚注定要失.身的话,那失.身就好,这东西……应该会让她没命的。

像她这样的境遇,早就是失节事小,失命事大了。

好死不如赖活着不是吗?而且她活着还可以保护她娘,她答应过外公要保护娘!就为了这个,也足够理由!

“不让!”她这时浑身软成一滩水,趴在那里倒是刚好一副誓死护卫的样子。

“沈意,不要以为你耍赖我就拿你没办法。”

“有办法我现在还能耍赖?”

想也没想,脱口而出……那是曾经熟悉至极的对话。

话落,两人都是一怔。

记忆,果真是恐怖至极的东西。过去的记忆太美好太恩爱,可以让她在面对他的算计时恨不得与他同归于尽,却也可以让她即使在憎恨里也脱口而出这样近乎撒娇的语气。

凝滞,前一刻剑拔弩张,气氛刹那间凝滞。

沈意一时苦涩在那里,只双手紧紧抱着那张纸。

上官墨静静看着她白皙美好的身子,他看不见她的脸,却也能猜到她此刻的悲伤。他长长闭了闭眼,认输。

“不是我。”嗓音,微紧。

他是从不屑于解释的,尤其她憎恨他的模样代表了不相信他。她恨,他难道就不恨吗?她怒,他难道就不怒吗?

她甚至还能说出恨不得死了也不要遇见他的话。

她又怎知,他为她,曾经放弃了多少?两年前,为了她,他决意不再回朝。她又可知,不回朝代表着放弃天下最尊贵那位子?那是天下所有人求之不得的!

他为了爱她,付出到这个地步。可是,她却放手了。就在他打算向她提亲当日!

他怒、他恨。

那晚,他对她说,既然背叛,还去找她做什么?

可她又怎么知道,他找过她。

即便自尊不容许他这么做,但他还是做了。然而,他看到的是什么?

他看到的是……她主动对上官未投怀送抱,求上官未娶她。

当时,他就在窗外,亲眼看到那个他爱到骨子里想要疼爱一辈子的女人,对别的男人投怀送抱,甚至不顾廉耻求嫁。

他愤然转身,从此远走。

他听闻她死讯时是什么感觉?他以为他会快意,毕竟她背叛了他。可不是,她死讯传来,他痛极攻心走火入魔,险些丧命。那时,他竟想着……也好,若是真死了,也算与她重聚了。

他恨自己的无能为力,两年自我麻痹自我放逐竟还是忘不了她。一个月前,他为自己找了理由回到帝都,却让他看到了什么?

他看到她了。

他以为是自己想她太深,出了幻觉。更不敢相信,她手中竟还牵着一个四五岁的男孩!

那是哪个男人的孩子?若是他的,不可能这么大。

那一刹那,愤怒多余一切,竟然忘记了,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便是她的,也不可能这么大。

他一路尾随,却听得那孩子叫她,“仪升师父……”

仪升,仪升……反过来念便是——沈意!

竟然真的是她!

他一路跟着她,亲眼看到她牵着那孩子进了皇宫。

那一刻,他便想,他不会再放过她!就算囚禁,就算将她锁在他身边,他也不会放过她。

而后,远游十多年的宴王忽然轰轰烈烈回朝,天下都在津津乐道揣测原因。她又怎么知道?是为了她,只是为了她!

可看他等到的是什么?先是和瑞王筹谋算计他,再是将他当成禽.兽!

他没有用铁链刺穿她的脚踝从此将她锁在他床上是他顾念好生之德!竟然还要开口向她解释。

“不是你什么?”

他忽然莫名一句话出来,沈意哪里知道他在说什么?啜泣了一下,幽幽地问。

然后,她就听到身后的男人拳头紧得作响的声音。

她被吓得瑟缩了一下,到底还是怕疼。

他见她可怜兮兮的模样,心中重重叹了一口气。

如果宠爱是一种习惯,那么只怕他到死也改不了这个坏习惯。

拉过床上薄被,轻轻将她光/裸的身子裹好。

沈意以为他是要把她抱起来好拿她的书信,连忙死死扒着床单,哼哼着不愿意。却只听他在她耳边长长叹了气,“盖好,不然我控制不住自己,还是你就是故意的在诱.惑我?”

控制不住自己,诱.惑……沈意联想到这句话的深意,颤了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