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冥爵以为她是想要咬舌自尽,有力的大手一手掐着她的脸颊,但还是晚了一步,江琳还是将自己口中的毒囊咬破了。

“不准死,告诉我棉棉在哪。”宫先生看着她嘴角流淌出来的黑色血丝,双手紧握着她的肩头摇晃着。

江琳慢慢地合上了眼睛,根本没有留下一点的线索。

宫先生松开她,颓废地坐在地上,一个威严的大男人,而在这一刻伤心地哭起来。

宫冥爵别过脸不忍去看他父亲痛哭的样子,这种失落感他太明白了,就犹如他现在这样子。

安初夏看得连眼睛都红了,她蹲下身拿着纸巾帮宫先生擦拭眼泪,“父亲,我们以后会找到棉棉。”

宫先生低头擦了擦自己的眼睛,低声道:“我没事。”

“嗯,那父亲不如从今天开始都住在这里吧?宝宝放学回来他会哄你开心。”安初夏真的希望宫先生能在这里住下,因为老宅这个大房子太没人气了,而且怕他的心情会更加地压抑。

“父亲,安安说得对,我让人将你行李都搬过来可好?”宫冥爵轻声问道。

宫先生思忖片刻,最终还是点头了。

“那好,我让管家安排房间。”宫冥爵招来管家,原本想着让父亲跟他们住一层的,但是父亲却想去偏堡去住。

安初夏拧眉,“父亲,在这里住不好么?”

宫先生摆摆手,“我喜欢清净,但是偶尔能见一见念夏也不错。”

安初夏见他这么说,她只好点头。

宫冥爵看了眼江琳的尸体,蹙眉问道:“父亲,你是怎么知道江琳是冒充的?”

“因为她眼睛的颜色是注色的,根本就不是天生的。”宫先生解释,她的样子是很像她,也有点像他,但是他的心能感应到她不是真的棉棉。

要是真的棉棉,她的眼睛需要注色么?而且棉棉瞳孔的颜色不一定是蓝色的,她可以遗传她母亲棕色的。

所以这个女人将自己的眼睛注色成蓝色的,不是多此一举么?

宫冥爵微微一愣,他知道瞳孔确实是可以注色,但是父亲又怎么光看表面就能看出来?

宫先生知道他的疑问,便再次解释,“你认真看看她的瞳孔就会有发现了,颜色不太均匀,根本就是刚刚注色进去没多久。”

宫冥爵闻言,蹲下身一手掰开她的眼帘,认真端详一下她瞳孔,果然像他父亲所说的那样,而且瞳孔周围还有一点点散开蓝色。

“不过她的样子怎么解释?”宫冥爵看着她的模样心里不免有个疑问,因为她的样子确实是综合了父亲跟母亲。

宫先生不答反问,他抬眸看着安初夏问道:“难道你不知道么?”

安初夏一脸懵圈,她该知道什么?“父亲,你不如直说吧,我不太明白的你的意思。”

“她黏了一张白皮在自己脸上,现在的妆容都是化出来的,因为有了这张白皮会让她的妆容更加贴切。”宫先生缓缓道:“这些都是女人的东西,我以为你知道。”

安初夏嘴角抽了抽,她虽然是个女人,但是她不知道好吧?所以江琳现在的妆容都是化出来的?

她随即转身上楼,很快就下来了,手里还拿着一小瓶护肤品。

她打开手里的瓶子,将里面的卸妆液都倒在江琳的脸上。很快,江琳原本的模样呈现出来。

宫冥爵这时候也注意到了江琳轮廓边的痕迹,他伸手一把将白皮扯了下来,那一张白皮就像平时吃的透明粉皮一样,只不过现在这个更有弹性。

“这技术真厉害,那我贴上这个白皮,是不是可以化妆成任何人?”安初夏一手拿过宫冥爵手里的白皮认真研究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