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也很无奈, 请支持正版,让我更爱你, 才有动力更新。 苏晓冷静地看着哭得像个泪人一样的赵雪儿, 用力捏了捏拳头, 压下了心里的怒火。

“兰子, 我们走。”

苏母虽然不懂她们两人之间的怎么了, 但是赵雪儿当时指认苏晓的时候,苏母可是听在耳里, 对这个孩子也是失望到极点。

她一直知道两个孩子关系好, 兰子一直都很谦让着赵家的孩子,虽然这让她很不理解,但是孩子的事情她也不好插手,哪怕她很不喜欢赵家的那个孩子。

苏父也跟人打了声招呼,就跟上苏母她们的脚步。

直到回到家里,苏母才说:“兰子,以后离那个赵家妮子远点,这孩子阴沉着, 跟条毒蛇似的,指不定在你不知道的时候咬你一口。”

苏父也道:“兰子, 你要听你妈的, 我们知道你和赵雪儿关系好,但是这人不可深交。今天她能因为自救而把你拉出来, 明天就可能为了什么事情再把你推向火坑。”

“放心吧, 爸妈, 我还没愚蠢到,连这样的朋友也交。我和她之间的友谊,早随着她的背叛,就随风而散了。”

想到赵雪儿的狠心背叛,苏晓垂下了眼帘,外面的阳光照进屋里,印在她的脸上,投下了一抹阴影。

“以后少来往吧。”苏父又添了一句。

苏母却在那时愤愤不平:“这个雪儿真是可恶极了,她谁不好指认,要指认我女儿?我们苏家对他们老赵家不好?明天我得找宝根他媳妇唠叨唠叨,怎么教的女儿?”

苏晓感动于父母对她的爱护,两人还如前世一样,只要涉及到他们兄妹三人的事情,就会立马炸了。

特别是母亲,平时多老实的一个人,此时气成这样,显然是赵雪儿的事情真的恶心到了她。

“爸,我有件事情想要问你。”苏晓突然想起来一件事,“童政委是不是在军区?”

苏父惊讶:“你这孩子,怎么什么都知道?不错,老童早在去年升为了省军区副政委,不过他的任命书一直没下去。听说,是因为我们的老首长的原因,一直被四.人.帮压着不给下达。”

苏晓只记得上一世从院长的嘴里知道童政委的事情,却不知道是正的还是副的政委。而军分区,也就只有一个童政委,那么可以肯定就是他了。

“童政委的儿子,是不是叫童刚?”苏晓喃喃问。

“不错,他确实叫童刚,小名刚子。”

苏晓震惊得无法用言语表达,她没有想到,转了一圈,原来自己前世的丈夫竟然就是她的未婚夫?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前世有些事情就可以解释得清楚,为什么他突然会看上她,并托院长做媒。

眼前仿佛出现了他深情的目光:“兰子,我会用整个生命去疼你,爱你,不再让你受一丁点的委屈。”

她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地流了下来,这辈子他都别想让她有机会当寡妇,休想!

“兰子,你怎么了?怎么突然哭了?”苏父和苏母吃了一惊,母亲更是心疼地抱住她。

苏晓这才回神,擦了脸上的泪水,强颜笑道:“没事,我就是眼睛里掉了沙而已。”

苏父苏母狐疑地望着她,总觉得这几日女儿怪怪的,变得更加懂事,这本该是好事,但是此时他们却莫名觉得心疼,还有担心。

苏晓急忙道:“真的没事,我就是想,人家童政委位高权重的,我们苏家只是普通家庭,怎么配得上?我们是不是,是不是应该……”

话未说完,就被苏父打断了:“什么配得上配不上,我的女儿那是全天下最优秀的人,凭他儿子咋的?当初要不是你老爸我从部队上退下来,我现在还是跟他平起平坐。想当年,我……”

苏母道:“行了,你别在那里又唱你的丰功伟绩了,当年你退回来时,如果去县上接受国家安排的工作,现在苏家也不会是现在这样。”

苏父被妻子挤兑得说不出话来,因为她说的都在理。

这一夜,苏晓却怎么也说不着,一晚上都在想着心事,以至于第二天起来的时候,眼睛肿得跟核桃似的。

苏母一早就去了隔壁赵家,将赵家两口子说得只差没钻进地洞去。再出来的时候,她听到了里面传来一声打骂的声音,还有赵雪儿的哭声。

苏母这才出了这口气,又去了老中医全叔那里,给苏晓拿了点中药剂,说不管怎么毒的药,只要用这药剂一泡,药到病除。

她脸上的疹子,根本不需要药,没几天自己就会消失,但是她还是用了苏母递过来的草药。

但是,她也随时都拿着那包汁液,这是用来对付瘦猴头的。

不过显然她是过分担心了,自那天他来了村子后,就再没来找过,听说这是被人吓过一次,在家避门不出呢。

苏晓在心里嘀咕:竟然还有他瘦猴头会害怕的人?不知道为什么,她情不自禁地想起了那天遇到的童刚,微微顿了顿,心里在猜测:难道是他?他认出自己了?

再摸上自己的脸,她无声地笑了。当时她可是顶着这一脸的红疹子呢,是个男人都会吓一跳。

赵雪儿来找过她很多次,一直跟她解释:“兰子,我当时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昏了头,就那样说了出来。”

苏晓却是冷冷地瞪着她,想到她的背叛,心里充满了失望。

“你怎么就不能理解我?当时情形那么紧张,我要是不把他的注意力引开,就得遭了他的毒手。你为什么就不能理解?”说到后来,赵雪儿哭了起来。

她虽然也觉得自己不应该这样做,但是当时她真的没有办法,不祸水东引,她还能怎么办?但能起到祸水东引的人选,除了苏晓也就是知青盛雪。可是盛雪已经被她利用过一次,现在又已经结婚,哪有苏晓的效果来得好?

她当时真的没想那么多,只是一瞬间的想法而已。

苏晓只是冷笑:“赵雪儿,你让我感到恶心。”在说出最后两个字的时候,赵雪儿想要反驳,但是苏晓已经越过她,看也不看她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赵雪儿却哭得伤心,从来没有过的伤心,她感受到自己和苏晓的友谊已经慢慢地离她而去。她有一种慌张,那种失去之后心痛的慌张。

几天后,苏晓脸上的疹子已经慢慢退了下去。

如果不仔细看,却不容易看出她脸上的疹子,只是皮肤倒是变差了许多,手摸上去之后粗劣了许多。

这天晚上,苏父对她说:“兰子,你准备准备,我们明天就去童家,把你当兵入伍这件事办了。你童伯伯虽然现在被严令在家反省,但是要一个女兵名额还是能办到的。”

苏晓知道,前世的时候就是找了童政委办了这件事情,所不同的是,前世她并没有跟着去,因为瘦猴头的事情,她一直躲在家里,哪里也不敢去,直到当兵入伍的那一刻。

这一世,改变了许多,物是人非,有些人离她很远,有些人却又在慢慢地向她拉近。

她就要在童家见到他了吗?她想,心中雀跃,想到了他的早逝,心痛的同时,也在坚定的想要挽回他的生命。

这一世,他都不能再英年早逝了。

这怎么行!

她们分明就是没有破坏部队的纪律,为什么还要惩罚她们?

不说这是好不容易才得到的机会,就说现在这个局势,当兵吃粮,这是最好的出路,能让她们从此腾飞的最好的机会。如果真的把她们遣送回了家,不说家里人以后在邻里抬不起头,就说她们自己,以后也别想再有大出息。

那些家里背景强的女兵们自然不用怕,这次被筛,她们还有其他机会,可以去其他的军队单位,但是有些是托了很多层关系的,那就完全不一样了。

这个时候,她们才真正的感到害怕,感觉到了这里是部队,不是她们原来在家里,可以闹,可以玩,这里是铁的纪律,不是任她们胡闹的地方。

但是这个时候想起来部队和地方的区别,似乎已经来不及了?

这一想,哭得更加的大声了。哭声,在这个空旷的训练场上,显得尤为响亮。

“教官,我们没闹,现在不是我们的自由活动时间吗?”

“就是啊,教官。休息时间,连开开玩笑也不行吗?”

“教官,我们错了,以后再不敢胡闹了。”

“对啊,教官,我们知道错了,我们不想走。”

“教官,求求你,让我们留下来吧。我们发誓,以后再也不胡闹了。”

“我不想回家,我能争取来这个机会不容易……”

……

女兵们七嘴八舌,都围向童刚,试图说动他,以让他打消遣送她们回家的打算。

童刚却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们,既不说要遣送她们,也没说就此留下她们,只把这些女兵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休息时间?现在看看,都什么时间了?”童刚扫视她们,“都围着做什么?还有没有一个兵的样子?”

女兵们乖乖地排好方队,连大气也不敢出,跟之前闹事的他们完全不一样。

此时,童刚已经让文书开始登记这些女兵的名字。女兵们脸色惨白,想求情,但是迎上童刚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又不敢。

当看着文书登记完这些女兵的名字,眼看就要成事实,女兵们“哇”的哭得更加大声,她们从来没有想过,只是因为休息时间对教官们的好奇,就把前途给葬送了。

童刚的声音铿锵有力:“你们别忘了,这是军队,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你们想要休息,以后上了战场,敌人会让你们先休息足了再打仗吗?这些女兵带头胡闹,破坏秩序,遣送你们都是轻的。”

字字如针,响在耳畔,同时也刺进了苏晓的心。

这些女兵或许不知道,但是苏晓却知道。

就在三年后的1979年,会暴发一场战争,战争的时间或许并不长,也就几个月,但是这一场战役,多少军人死在枪火之下。

正如他如说,现在他可以给她们时间让她们休息,以后上了战场呢?她们这些女兵,以后都是会进入医疗系统,她们中间极大一部分以后会成为战地医务人员。

在战火中,如果没有过硬的军事素质,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他现在严格,在将来就是最大程度的保全她们的生命。

苏晓经历过生死,见过太多的战友死在战场上。

这时,宋教导员见时间与火候差不多了,于是当起了他红脸的角色。

他上前,对着这些女兵道:“你们现在还不是军人,所以随时可能会被遣送回家。但是我们军队也不是不讲道理的地方,所以机会我们给你们,至于怎么做,就要看你们选择了。你们谁还要再接着闹?”

他和童刚向来都是一个唱.红脸另一个唱白脸,这在应付战士的问题上,效果出奇的好。童刚面冷,扮起白脸来,从来都是一扮一个准,战士们都怕他。而他是搞政治的,要的就是耐心跟战士们谈心,他入伍前是北大的高材生,因为心系国防,这才投笔从戎,做了政工。

他和童刚一直都配合的很好。这次女兵闹事的事件,如果一个处理不当,后果很严重。这些女兵将来是要进入医疗系统,后方不稳,这对前方打仗极不利。

女兵们已经被童刚吓得不轻,此时宋教导员一问,哆嗦着说:“不敢了。”

“那就听候你们的教官的安排,接受训练。”宋教导员扮演完这个红脸角色之后,又对陈连长道,“这些女兵就交给你了,别再给我出差子。”

童刚这时说话了:“教导员说给你们机会,那我就暂且把这些命单留着,谁再敢闹,立马遣送回家。”

女兵们吓得跟个鹌鹑似的,再也没有人敢说一个“不”字。

接着,童刚又对那些本应该是教官的男兵们说:“我把新兵交给你们,不是让你们怜香惜玉来的!我是让你们给我训练出一支标兵,而不是训练出一群娇花!如果以后在战场上遇到了敌军的女兵,你们是不是一个个都腿软了,心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