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船上散放的茶叶已经都扔进海里了,剩下的都是被大网牢牢固定住的。大汉们二话不说,掏出手斧,狠狠地朝着大网砍去。一时间,咚咚咚的闷响密集的响起来。

这时候,第一个巡逻队员已经东倒西歪地走出了人群的包围圈,好不容易站稳脚跟,扶了扶帽子,一看那群印第安人还在船上干得热火朝天,举枪就瞄准了一个大汉,正要扣动扳机,忽然,他感到胸口一阵冰凉,随之而来的是让他连话都说不出来的剧烈刺痛感。他茫然的低下头,只见尖锐的刀尖从他的胸口探出。匕首抽了出来,他喉咙里面咯咯两声,不甘的跌倒在地上。

这时候越来越多的英军巡逻队从人群中挤了出来,他们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那些船上面,还没发现已经惨死的同僚。“快,制止他们!”一个领队的咆哮起来,这些英国兵三三俩俩的组成了简单的阵形就开始往船上冲。

范归祥把匕首上的血擦干净,放回他的腋下,顺手抽出了战刀。他面无表情的看着那些英军士兵,高高举起战刀,在空中绕了两个圈,用力一挥,正在码头上驻守的民兵个个抖擞精神,举起已经装好弹药的枪,指着这些英国兵,堵住了上船的路。

英军呆住了,这是怎么回事,还从来没有民兵敢跟他们正面对着干的!那个领队愤怒的咆哮道:“英勇的英军士兵们,打败他们!”

他刚刚说完话,只觉得脖子一凉,竟然看到了自己身体的样子。在他说话的时候范归祥已经出现在了他的背后,狠狠地劈了一刀,这一刀,劈断了他的脖子,他的整个头颅都掉了下来。

在英军士兵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范归祥顺势一刀砍在了旁边英军士兵的大腿上,那个可怜的小伙抱着血涌如注的大腿,在地上翻滚哀嚎。

范归祥看到他已经没有了战斗能力,也不管他,径直向前一跃,一个跳斩斩断了另一名英军士兵的胳膊。他刚刚落地,就被其他反应过来的英军战士一个突刺朝着他心脏刺来,若是刺中了,范归祥就呜呼哀哉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范归祥把刀往上一挥,刀背高高的磕开了刺刀,范归祥顺势朝下狠狠的劈砍,这名英军的脸都被一劈两半了!

这个时候,那些民兵也跟英军扭打在了一起。民兵毕竟没有英军训练有素,即便人数多于英军,也仅仅只是打了个平手。

范归祥身边暂时没有敌手了,他抬眼一看,一个英勇的民兵被击倒在地,那英军正要刺死他,范归祥电光火石之间抽出腋下的手枪,一枪干掉了那个英军士兵。

范归祥犹如幽灵一般,游走在这个小小的战场上,哪里有民兵吃了亏,他就速度扑过去,挽救这民兵的生命。

那边,扑通扑通的落水声络绎不绝!

塞缪尔·亚当斯高声喊道:“快,再快点,再加把劲,马上就办完了!范归祥,你们再坚持一下!”

范归祥和民兵们大声应和着,更加拼命地和英军战在一处。这狭小的空间里,并没有太多的往来伸缩的机会,使用长长的刺刀的英军,哪里是挥舞着战刀身经百战的范归祥的对手?

范归祥只是找准机会,出刀;再找准机会,再出刀。每一刀,范归祥即便没有杀敌,也必让一个敌人失去战斗力。

波士顿人民没有被这血腥的战斗吓住,他们紧紧地围在码头上,为这些为了家园奋斗的战士加油呐喊!

一声呼哨忽然响起,汉考克先生和亚当斯先生高喊到:“好了,都扔完了,赶紧扯!范,你负责带人断后,有跟上来的,就杀了!”

说罢,六十个强壮的汉子疯虎一样的跑下了船,在经过英军士兵身边的时候,他们无不顺手给这些英军两斧子。本来已经身居劣势的英军,嘴里响起痛苦的吼声,喷出一口口鲜血,然后被民兵夺去宝贵的生命。

看到这些壮汉跑过来,人群中自然而然的让开一条路,等他们跑完了,塞缪尔·亚当斯和约翰·汉考克就跟在他们后面离开,再后面,就是范归祥带领的民兵。

他们堵在后面,眼神中透漏着凶狠的目光,等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后退着进了波士顿人民让开的路。

英军士兵被震慑了,群龙无首的他们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看着范归祥和民兵淹没在人群中,波士顿人民又紧紧地站到了一起,把那条路给堵上了。英军只得重重地叹了口气,无可奈何的收队回家了!

今夜的波士顿,像过圣诞节一样的热闹的,人们在街上走着,喊着,唱着,宣泄着心中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