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容弦这句话的说话,那人已经吓得面色惨白,连忙跪下,不敢吱声。

“这是首主给属下的任务,属下的唯一职责就是服从命令,所以……请大王处置!”

“你留这里吧!孤只当不知道!青洛问你什么,你也尽管如实回答!”

“大王这……”

“这孤给你是命令!”

“……是。”

凰安城,公输府。

“……在这样的朝中为官,老夫真是自找不痛快!”

“公输老兄你少喝些,酒虽消愁,可也伤身呐!”

公输邻倒越想越来气,狠得一拍桌子,“老夫这两年来尽职尽责,大王那措施按常理本来就不妥,老夫是不知道哪里地形特殊,可她青洛好好提醒也就罢了,她还非要跟那江辞儆唱双簧,让老夫堂堂刑狱监成了个大笑话!”

高琮冷笑,“莫说是你,你以为我就高兴!自从容弦继位以来,北朔朝中上下,文臣有江辞儆压着,武臣就是青洛和董恪,偏偏那董恪还跟青洛完全是一个道儿!大王去青洛扶上去的,江辞儆也为青洛马首是瞻,说来说去,我倒越来越觉得这天下根本就是她青洛的天下了!”

“一个祸国妖女,一个残废君王,这江山要不亡,老夫公输邻,乃竖子也!”

高琮听得心惊,“你小声点!这话要是让……”

公输邻大笑,“怕什么!这儿是老夫的地盘儿,她青洛的爪子还能伸到这里来?”

“也是,如今朝中上下,对青洛江辞儆不满的人怕是多了去了,我们要是能拉拢那些人,扳倒他们是迟早的事了!”

“这倒未尝不是可行之法……”

两人对视一眼,忽然大笑,公输邻举起酒杯,“来高兄,干了!”

“干……”

两人碰杯,一饮而尽,酒食间高谈阔论,直到临近傍晚的时候,高琮才从公输府离开。

彼时青洛正与沈昱在榭水阁中对弈,紧挨着青洛躺睡着的冬儿忽然弹起,随即陈义衡便走了进来。

陈义衡抱拳,“首主。”

“有什么事吗?”

陈义衡点头走到青洛旁侧,俯首在青洛耳边轻语数句,然后退到旁侧俯首待命。

青洛将手中棋子落下,忽然一笑,“怎么做我就不多说了,不必伤及性命!”

“属下听令!”

“去吧!”

陈义衡抱拳,随即转身疾步离去。

青洛微笑着拍了拍身旁还扬着脑袋警惕着的冬儿,“他是自己人,继续睡吧!”

冬儿微眯着眼睛动了动脑袋,耳朵一耷,真的就继续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