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尘逸打电话通知了院长,告知小雅已被找到,这才正色问小雅,“小雅,你怎么又来了这个地方?”

前几天,小雅曾无厘头地央求他,带她来医院来看小宝宝。没想到,来了一次,她就记住了这里,如今竟一个人来了。

孩子往往需要被引导着,才能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他一脸严肃,“你还小,不告诉大人们你的去向,一个人就来了这里。你知道孤儿院的老师们和院长,找不到你有多担心吗?”

小雅眼中氤氲出雾气,她低下头,小手绞在一起,“尘逸哥哥,我知道错了。”

他摸了摸小雅的头发,状似严厉,“以后可不许再这样了!”

小雅重重点头。

他站起身来,牵起小雅的小手,“走吧,你的玫瑰姐姐还在楼下等我们呢。”

“玫瑰姐姐,”小雅喃喃重复。随机,像是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脸上展露出笑容来。

费尘逸按电梯下降箭头的当儿,余光恰好捕捉到小雅的神情。

到底是孩子,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可大人们却因为她这番任性胡闹,忧心忡忡了不知多久。

“什么事这么开心?和哥哥也分享一下。”

“玫瑰姐姐邮递给我一个大大的洋娃娃,和我一样大,”小雅伸手比了比自己,“她会开口叫妈妈、爸爸呢!”

费尘逸发自内心的感到高兴,看来张医生对小雅的心理治疗已经见效。至少,她愿意表达自己的想法了。

他们一大一小纷纷进了电梯,电梯内开了盏淡蓝色的灯,光线如薄雾般在这密闭的空间内缭绕,越发显得这个冬季的夜晚,清冷异常。

“尘逸哥哥,”小雅突然安静了下来,“有件事我没告诉任何人。”

费尘逸歪着头,试图看着她的脸,“什么事?”

小雅也抬头看着他,黑亮黑亮地眼睛带着疑问,“一位阿姨来找过我,她说她是我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