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费尘逸回来之前,阿汤只能将这个谎言给继续延续下去。事实上,他也同其他人一样,联系不到费尘逸。所以,他也是无能为力的。

夜玫瑰手撑在两侧,低头看着被外面的阳光照得很亮的白色地板,心里空洞万分。

阿汤的声音自她头顶上方传过来,也许是刚才她失控的那一幕让他改变了主意,总之,阿汤说道,“夜小姐,费先生的事,我会想尽办法。无论如何,我都会找到他。”

夜玫瑰再无别的动静,只点了点头。

中南豪庭

家里的司机将刘念心从拍摄场地接了回来,换鞋的时候,她瞧了一眼夜玫瑰的那双专属拖鞋,临离开之前,她抬起脚尖随意地将那双摆放整齐的拖鞋拨乱。

鞋子的主人都不在,一双鞋子凭什么还要放在这里,碍她的眼!

费母同往常一样,坐在客厅看电视,茶几上放着几张半成品,都是她画了一半的画。

刘念心走过去坐下,看了茶几上被胡乱放在那里的画一眼,却也没起身去收拾,她知道,费母是不喜欢别人碰她作的画的。

“阿姨,明天我休息,我带您出去转转吧。”

刘念心已经向裴姨打听过了,费母自来这里后,还从没出去转悠过。

费母虽然眼睛在电视上,可她心不在焉地,心里想着一堆的事。

“还是算了,”费母头也不转地说道。

刘念心又挨近一些,挽住费母的手臂,“阿姨,到底怎么了?我最近看您一直闷闷不乐的,饭量少,也不太爱动弹,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她原以为费母是气在夜玫瑰那件事上,没想到却听费母轻叹口气,“还不是尘逸,他说是去出差了,可打他电话打不通,我也让人去他公司问了,没人知道他出差去了哪儿。我急得不行,能高兴的起来嘛!”

“怎么会这样?!”刘念心也有些惊愕,她犹记得,费尘逸离开的时候,她还和他见了一面。

刘念心也才发现,费母脸色苍白着,连妆容也不似之前那般精致。

“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他要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是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费母眼圈红红的,她声音都是颤抖着的。

刘念心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也是六神无主,“阿姨,那这件事,您对叔叔说了吗?”

“他那个人,脾气那么暴躁。我怕他一激动,再出点什么事,哪里还敢告诉他!”费母从茶几上抽了节纸巾,兀自擦了擦眼泪。

“阿姨,您别难过,尘逸走之前,他说过什么奇怪的话没有?”好好的一个人,按理说,不该就这样断了联系。

“他还能说些什么,还不是担心我对夜玫瑰不好!”

费母想到这,就有些不高兴。她是做过一些事,但她在儿子心里是得有多恶毒,才让费尘逸那么防范着她!生怕她亏待了他的女人!

费母说完忙转脸看了看刘念心,提到夜玫瑰,果见刘念心脸色不好。她拉了刘念心的手,“是阿姨一时心急,口不择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