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从现在开始就不要和她来往,她临离开你之前,一定会要一大笔钱。她重新回到你身边,目的可不就是这个嘛。”费母说到这里,脸上摆满不屑和鄙视。

刘念心一直默默吃饭,这些事,有费母说就够了,不需要她再去插言。

现在这种情况下,不能让费尘逸的枪口对准她,她要做个置身事外的人才对。

一股奇怪的味道随风飘了过来,费母轻嗅了嗅,立马掩住了鼻息,“什么味儿啊?”

刘念心也闻到了,和费母是同样的动作,她猜想道,“应该是谁在烧衣服之类的东西吧。”

惟有费尘逸不同,依旧淡定地吃着饭。

餐桌这边,透过宽大的玻璃窗,能一眼望到外面。院子里,从半人高的灌木丛里依稀冒出屡屡青烟。

费母没看到这样的景象,但刘念心提醒了她。

“好端端地,外面在烧什么呢?”费母转而看向费尘逸,“尘逸,你看看你请的这些佣人,一点规矩也没有,在主人家里就随随便便烧东西,像什么话!”

费尘逸将碗推到一边,他已经吃好了。他用纸巾擦了擦嘴,“是我让他们这么做的。”

但费母显然是没听到他这句话,她正盯着推门进来的裴姨看,“裴姨,是不是你在院子里烧东西?”她话里话外,明显有质问的涵义。

裴姨不明所以,她也只是照吩咐行事。她看了眼费尘逸,眼神中有请示的意思。

费尘逸微点头,裴姨这才方道,“费先生说,他卧室里的床上用品被其他人碰了,让我把它们都烧掉。”

费母和刘念心几乎是同时看向费尘逸,裴姨这个外人不清楚这里面的故事,她们可是清楚地很。

刘念心感觉自己整张脸都火辣辣,滚烫得厉害,像是连鸡蛋都能被煮熟。她微垂下头,摸了摸自己的脸,费尘逸尽管什么都没说,可他的做法比狠狠甩她一巴掌,还要让她难受。

昨晚,她在费尘逸没回来之前,进了他的卧室。

费母让她把他勾引上床,但刘念心没听,这招已经用烂了,费尘逸对她警戒的很,完全没那个可能上当。

何况,她遵照费母的话去做,都是表面功夫。

刘念心对费母这个人再清楚不过了,她心里只有丈夫和儿子,不会去为任何其他的人做打算。她犯不着去冒险,在事情还没着落之前,就赔上自己。

想到费尘逸为了夜玫瑰的事,心里一定会不舒坦,她打算去安慰安慰他。从心里一点点渗透进去,虽然是个漫长的时间,但她还是决定试一试。这世上的男人,即便是有正式的老婆或女朋友,但哪个不想再有个心灵相通又懂他的红颜知己呢!

只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她这一方,满嘴都是在谈论夜玫瑰被侵犯一事。也是以此为出发点,去安慰他的。

可费尘逸并不领情,他那一方,根本不承认发生在夜玫瑰身上的事是真的。

后来,气氛陷入僵局,卧室一片死寂。

刘念心就近一屁股坐到了卧室那张床上,再之后,费尘逸让她早点回去休息。

她也只不过是坐了那张床一下而已,一大早的,他就迫不及待地将床上用品给烧个干干净净。

“妈,我走了,您慢点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