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我就晚了二天而已。”

李红梅冷着脸,“二天……而已。嗯,你是不知道这等人的滋味吧,你是不知道我今天差点儿出事的吧。你是不知道,我……”

突然间说不下去了。

在这一刻,她好象很委屈。

但是,又不想让这个男人知道太多。因为,这事儿真的没太多的说头。

在乡村里面,尤其是这个法制建立不完善的国度,男人扑倒女人,这完全就是心照不宣的事情。

好多男人扑了女人,最多就是被全村人不耻,被人指着背唾骂。

可罪责,一般说来就算是告了,也只是坐那么二年的牢房。事后,那苦主家还得被人指着背说些不好听的话。

就因为这样,所以好多山里男人扑倒女人的事屡有发生。有的地方,甚至于觉得这是一种野性示爱的象征。

象她今天这样的,虽然被淮生扑,但却还没办事儿,若是嚷嚷出去,最后别人还不定怎么说道她呢。

“媳妇,你怎么了?今天发生啥事了?”

二丫这时候背着柴禾回来。“哥,我嫂子就遇到一条疯狗了咬,好在,没咬着,没事的,以后我嫂子出门有我跟着。”

赵大山听着就黑了脸,“是哪条疯狗?又是那狗*的黄启胜?”

“那倒不是。算了,不想再提。”李红梅不愿意再提这事儿。便转而问起赵大山这一次出门的事情。

看她好象真没事,赵大山便没再多问。

“这一次出门,那边我帮着安排了一个营生,就是收购一些兽皮之类的,再做成你说的那种鞋子的样子。还有布偶,我也教导着他们学了一阵子。带着去外面做营生又耽搁了二天,所以就回来的晚了。”

原来是给那边的一家子教导营生之道去了。这一下李红梅才略安了一些。

“烧心头的植物真收到了?你背的就是?”

看着他背着一大筐子,李红梅满脸期盼地揭开狐皮看。瞅着里面的红薯,乐的满脸是笑。

“嗯,还真的是啊,嘿嘿,往后,我们家也可以种这种红薯喽。”

“嫂子,我刚才听哥说这不是烧心头么,怎么变成了红薯了?”二丫儿不解地问。

“哦,这个,这是我的叫法,我觉得,叫红薯,或者是地瓜好听。”事实上,这就是现代的称谓啊。

“也对,这植物从外番进来后,咱们是可以换一个名字。”赵大山倒是赞成自己家媳妇的名字,当场就拍板,把这玩艺儿叫成了红薯。

“嘿嘿,大山啊,你有没有问过,这玩艺儿要怎么栽种啊?”

“我问过的呢,就是直接按在地里就行了。据说,有的结的多,有的结的少,也不象你所说的一亩会结出几百斤来的。媳妇,你是不是记错了?”

李红梅吃惊地看着赵大山,“你是说,那边的人,把这东西直接就往地里按着种?”

这尼玛哪里是栽红薯啊,这整个的就是把它当成了种子来种好么。

“对啊,这种子不都是这样种下去的。”

“我的天啊,这可真的是……”李红梅抚额,也不知道说啥好了。

“行了,这红薯可不是直接种的,咱回家后我跟满儿娘商量着来。”

一行人回到家里,赵母看见赵大山回来,高兴的颠颠地上前接过背上的东西。又打水,又烧饭的,生怕他饿着渴着。

第二天早上,李红梅揉着腰起来。

一边揉一边儿抱怨,“骗子,说好的只来一次的,这一次又一次的,最后都不知道多少次了。”

一边得到了饱饭的汉子嘿嘿地傻笑。“娘子,为夫是说了最后一次么。”

“对,最后最后不知道多少次!”李红梅压低了嗓音控诉他。

但是汉子却是满脸兴致地凑过来,“娘子,我说的是最后一次的最后一次动作,嗯,你知道啥意思不?”

等到李红梅回过味来,才明白这家伙说的啥意思。

“赵大山你个狗娃养的,你居然这么坏了。”这男人变坏了,娘的,出门一趟,也知道把这日常的一些事儿弄到夫妻这一档事儿里面去。

“娘子,你说了的,夫妻间也要有情趣,我这是努力开发咱们的情趣啊。”

汉子很委屈,嗷嗷地抗议她。

“你还敢嘴犟。”李红梅挥着小拳头就要砸人。

赵大山就老实地站在那儿,“行行,让你捶两个解气儿行了吧。”

看着这结实的肌肉,李红梅没客气,径直一拳头砸去。

“唉哟……”这汉子,居然还唉哟地叫出声来。这可把李红梅吓的,“大山你没事儿吧。”

赵大山抬头,一脸苦楚地看着她,“娘子,有点疼啊,你给揉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