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安,你娘不在了,就留下来陪陪爹吧。我,我一个人在这庄园里面害怕。”

扮起弱来,刘梅林比谁都强。

说完这话,大男人一个眼睛都红了。

哪怕是恨他入骨的罗含林,也有些码不实在。呆呆地看着他,又瞅瞅刘子安。

然而,令他震惊的是,子安只是冷冷回头看着他。

“哦……你一个人?”

这一提一个人,罗含林也反应过来了。

“我呸你个老贼啊,你还是一个人,明明就是好多人。光我知道的,最近这段时间你取的小妾通房之类的,就不在少数了。还一个人,这戏演的也是没谁了。”

刘梅林听的脸抽抽。

突然间好恨那些女人,为什么要勾引他,让他现在都没脸。

“刘梅林,从我掉入湖里的那一瞬间,我就不再是以前的刘子安。而你和我的情份,也断了,有些话不说,是我不想让你太难堪。只是,你真的觉得,我们现在,还能维持着以前的父子之情么?”

轻轻淡淡的话,并没有责问,但是,却象是鞭子一样地抽打在刘梅林的心上。

“子安,我我也后悔……”刘梅林还要冲过去陈情,刘子安却大步往前。

“舅,我以后都住在我嫂子家里。等到我学业有成,再回来看你和外祖。”

罗含林听着,赶紧应声儿。

临走,又疑惑地看一眼刘梅林。

“子安啊,你刚才说掉入湖里了?前段时间我是有听说你掉入过湖里,还大病了一场。这不正准备抽空来看你的。哪曾想,又出了旁的事情。这会儿听你刚才说来,好象这里面还有点故事啊?”

他眼神闪烁地问。

刘子安却是淡淡地看着他,“舅,你回吧,我去学院了。”

有些人,有些事情,大家心里知道就好。

虽然遗憾刘子安不再理会自己,也不再亲热,但罗含林也知道,只要子安没与自己撕破脸,那就有机会。

“这孩子,倒象是一夜间长大了一样。跟以前相比,完全就是二样儿的。刘梅林,现在我看你还怎么蹦达。”

当天晚上,李红梅和骞西子、钱大同,以及黄成枫一起喝酒。

不远处,还有俩名小旦在唱曲儿。

听到最后,李红梅举杯,“罗姐姐,今天的事情你看见了么?很畅快啊。可是,我还是保留了刘梅林这个老贼的性命。这一点,你不会生气吧。”

一边,黄成枫嘀咕出声。

“要我说,直接一棍子打死不好么,非要保留着这一条半条的性命,女人就是哆嗦啊。”

“打死!”

一边,钱大同喝的略有些高。说话也有些结巴了。

他拍着黄成枫的肩膀。

“兄弟啊,你还是太嫩了。就李红梅这个女人,不是我说,那就是一个黑心肝儿哟。她这样的人,真的有好心留着人性命的!”

说完,他醉眼瞟一眼不远处那个俊杰若仙的男人。

此时,他就温雅地坐在那儿喝酒,那优雅高贵的气质,看的他都有些直眼。

黄成枫的眼神,也不受控制地往骞西子身上瞟。

“邪门儿了呀,哥哥,这男人长的比女人还美的。你说村妇跟他坐在一起,怎么瞅也觉得……村妇才是男人吧。”

钱大同深以为然地点头,“不错,所以怎么说是村妇呢。不过我告诉你,这村妇,她可是真会算计人心啊。以后你得罪谁,也不能得罪了村妇。”

黄成枫不以为然地横他一眼,“得,你这说的,我可不信邪啊。我觉得吧,咱们家红红很好玩儿,有点儿意思啊。反正,旁的村妇没她这么好玩的。”

钱大同都要磨牙了。

“好玩,我跟你说,好玩这话,可不应该落在她身上。你知道她为什么留着刘梅林不?”

提到这事儿,黄成枫又来气了。

“还能怎么着?不就是她妇人之仁,非要拦着咱们不赶尽杀绝呗。要我的话说,直接一刀子把刘梅林玩死了。让那一群出事的人上门要债去,咋的也要把他玩儿的死透透啊。”

钱大同摇首。

“兄弟,你是真不如那女人的心机啊。我跟你说,她这不是要留刘梅林的性命。我问你,你瞅着过猫儿捉老鼠的游戏没?咱家的猫儿,捉着老鼠了,总是把老鼠咬的奄奄一息了,再放一边儿,任由老鼠挣扎,在人家跑的时候,跟着再咬,叨回来再玩儿。”

这一下,黄成枫有点明白了。

他不敢置信地瞪着钱大同,有些惊恐地问,“你别是提醒我,村妇,其实是把刘梅林当成老鼠在玩儿吧?”

钱大同点头,举杯,“所以,兄弟啊。”他意味深长地劝。“我劝你,得罪谁,也不要得罪女人。有时候,女人的报复,真的很可怕的。”

“听你这样说来,尤其不要得罪李红梅这个表面温柔的女人。”

钱大同深以为然点头,“兄弟,为你的觉悟干杯。”

不远处,祭祀完的李红梅没好气地瞅一眼这俩货。

“我说,要说别人的坏话的时候,也麻烦你们说小声点行不!”

俩货立马正色,一副我很正经,我很严肃的样子。

“红红啊,咱们就是在说你人很好,很仗义,瞅瞅,罗姐姐的事儿,你办的多漂亮啊,是不哥哥。”黄成枫冲钱大同眨眼睛。

后者赶紧点头,“对啊,红红,这位漂亮的兄弟,他到底是谁啊?瞅着……有点眼熟呢!”

钱大同想要过去拍西子的肩膀,但是,在这人靠近的时候,桌子却一下子抵在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