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云的心理并没有扭曲,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昭云一直觉得这是最好的报复方法;既然这个家伙之前也没有想要让自己活,那他又何必手下留情?

不等养惇反应,昭云不知从何处抓来一块破布,直接死死塞到了他的嘴中;一来是懒得听他破口大骂;二来也是为了防止他咬舌自尽。

这个抹布一入嘴,养惇便如烤乳猪般,任人宰割。

“走吧!”

……

纵然是黄昏,可还没有天黑,函谷关内外依旧有熙熙攘攘的行人;若是赶不上末班检验,只怕今日他们便无法通过关卡了。

“让开让开!闲杂人等速速让开!”

一屯开路,一屯殿后,一屯看守,将五花大绑的养惇捆在架子上搬运到了关下;仅仅片刻,便有一堆人围了上来,对养惇指指点点。

“这人又是咋了?”

“嘿!鬼知道这两天犯人咋这么多?”

“这位文吏,可是发生了什么……咦,你这文吏好生眼熟……”

“有点像昨天被吊在关卡上的那个人。”

“胡说的吧!这位大人一看就是官员,怎么可能是犯人?”

昭云根本不理会这些闲言碎语,吩咐着士兵将养惇抬上函谷关。这下看热闹的人更多了,以为这个人会和昨天的昭云一样,被吊在关卡上示众。

可昭云怎么可能这么简单的报复?

“准备绳子!”

昭云轻喝一声,便有人熟稔的将绳子牢实的绑在养惇身上,确定绳子不会断后,便准备将他吊在城墙之上,却被昭云喝止了。

养惇死命挣扎着,他根本不知道昭云想要干什么,本能的恐惧着,身体颤抖不止。

“别怕,要不了你的命!”

昭云笑的人畜无害,似乎真的不会拿他怎么样;转眼,昭云将他提了起来,沿着城墙走到了黄河边,看着高近十米的城楼,脸上露出了戏谑的笑容。

“这种海盗的刑罚,我还是第一次用!”

人们远远看着昭云,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忽然,一个硕大的影子从城墙上抛了下来,在众人的惊呼声中,“扑通”一下,落出完美的水花。

在被抛出去的那一刻,养惇以为自己快要死了,奋力挣扎着,眼泪鼻涕都不知挤出了多少。

可他依旧落入了水中,接受滚滚浪花的洗礼;泥沙与水从他的鼻孔中钻入他的身体,窒息感油然而生,他确定,自己快要死了。

“噗通!”

然而,就在他快要死的时候,昭云猛然一拉,将他从水中提了起来;重新呼吸到空气的感觉让他体会到了新生滋味,可不过半晌,他又没入了水中,方才猛然一吸,反倒吸入了更多的水。

“呜呜呜呜!!!”

他如鱼饵般挣扎,可就是挣脱不了系在身上的线;不过片刻,他又被拉出水面,一口深呼吸后,再此没入水中,喝了一大口水。

嘴上的烂布不知何时消失了,可他每次出来还来不及骂人,就已经是满嘴的水。

难受,难受!生不如死!

他不知自己喝了多少水,可就是昏迷不了,也死不了!每次在死亡边缘的时候,昭云都会重新将他拉起来,然后以相同的方法无尽的折磨他!

这种刑罚似乎在慢慢搅碎你的神经,你的意志力,最后让你彻底崩溃!

人们看到这种刑罚,后背不由得一股凉意,要是让自己受这种刑……

整个过程昭云的面无表情,他知道养惇暂时还死不了,便如此往复了三十多遍还是四十多遍,已经没有人记得清了,就连昭云也没有心情数。

天色早已暗了,可人们依旧没有离去,似乎早忘了通过函谷关的事情。只映着月色,看着一道系着绳子的黑影一上一下,好像悠悠球般滚动着。

直到最后,月明之下,昭云猛然一拉,将将死未死的养惇拉到了城墙上。

“天……这,这会不会死人啊?”

“小声点!”

这种情况自然是死不了的,可养惇已经喝了将近一升水,肚子涨得圆鼓鼓的,意识迷迷糊糊,胡言乱语,不知所云。即便今日不死,来日他也会因为肺积水深受其苦。

便有士兵汇报:“大人,他应该是晕了!”

“晕了又如何?我来给他醒醒!”

不等士兵反应,昭云再此提起了手中的绳子,朝关内一抛,城下的人大惊,连忙让开一块空地,只求那尸体不要砸到自己。

“呜呜呜呜呜——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