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林清泞叫住言君,眼神里有些焦急:“为什么只有这些,你就没有发现安齐世的其他东西?他与杨歧往来的账目呢?”

“我让文赋递交给皇上了。”林言君感到有些奇怪:“我以为公子你想要的东西是这些,就把那些罪证都交给了文赋。”

林清泞轻呼了一口气,说道:“我本来是想着自己交给皇上的,不过这样也好,文赋出面确实要比我出面好一些,他本来就与齐家有仇,努力收集他的罪证也不奇怪。”

“公子,你既然不是想要这些东西,那你为何要让我去调查安齐世呢?”

林清泞看着手中的信笺微微笑了笑:“这些东西确实是意外之喜,要不是你拿回来,我还真的不知道安齐世在调查我的身世。我让你去查他,只是因为他也是敬丘之南一案的主要参与者,不想让他逃之法外而已。”

“敬丘之南?那里发生了什么事?能让你对安齐世这样上心?为什么是‘也’?难道他还有其他同伙?”林言君隐约觉得这必定是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

火海里,无数人奔走哀嚎的场面涌入林清泞的脑中,林清泞一只手扶着额头,叹了口气说道:“以后再说吧,现在我脑子里乱的很,想先去休息。”

言君知道林清泞所说的“以后”很可能就不会有下文了,但也不可能拦着他非要他解释一下,只好咽下心中的疑问。

林言君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回想着自己在那些信笺上看到的东西。

林清泞,齐王林斐的第二子,天源八年三月六日亥时生。

在林清泞三岁的时候,齐王与齐王妃不知因为何故大吵了一架,之后,齐王对外宣称,林清泞走丢,王妃程暮思虑过度患了重病不能见人。

行源元年,齐王把林清泞带回王府,并宣告天下,但是不久之后齐王妃却不幸故去。

这些都是大家都知道的东西。信笺上却给出了大家都不知道的秘密。

天源十一年,王妃和齐王不知因为何故大吵了一架,齐王妃告知齐王,林清泞并不是他的儿子,而是自己和别人的私生子。

齐王一怒之下将王妃与林清泞赶出王府,并对外宣称林清泞走失,王妃程暮重病。

王妃则带着林清泞投奔林清泞的生父程书礼,改名换姓。

……

第二个,是关于文玉和安铎的故事。

从密室里找到的那些安贤与安铎来往的信件中大致可以拼凑出事情的真相。

在皇上还是太子济的时候,皇后,太子的母后,要为太子济选妃,也就是为他选取以后的皇后,根据朝廷的等级制度,门户相当的只有安齐世的女儿安贤,和方阁老的女儿方玉。

那时的安家与文家世代交好,安贤与方玉也是极好的朋友。

安齐世在听说了皇后要为太子选妃的事情之后,就把这件事告诉了自己的女儿安贤,并申明其中的利害关系。

安贤自小聪明好胜,在听了这个消息之后,便认定太子妃的位置非自己莫属,她面前的障碍便只有方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