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朦朦亮的时候,就有鞭炮声不断响起,各路宾客也陆续前来,齐王府里上下一片喜气,一扫之前齐王去世时的阴霾。

“公子,新娘子的花轿大概到落雪桥边了。”红袭附在林清泞耳边说道。

在替哥哥招待高官大臣的清泞点了点头,一抹微笑浮现在脸上。

“不好了……不好了……”一位身材肥胖的婆子跌跌撞撞地冲到厅堂之上。

身穿喜服的林清涟皱了皱眉头,向身旁的魏风看了一眼。

魏风会意,上前冲着婆子喊道:“疯婆子,你乱叫什么,不知道这是王爷大喜的日子吗?”

那乡下婆子竟然也并不害怕魏风,回嘴说道:“我能不知道吗?今天也是我家小姐东平公主的大喜日子,可是……可是……小姐的花轿在落雪桥边被乱匪给扣了。”

“乱匪?”清涟只是想了一下,并没有太过惊慌,马上对魏风命令道:“魏风,你马上带人和我一起去救东平。”

魏风领命后说道:“王爷,你今天大喜,您去似乎不太合适,我去就可以了。”

林清涟似乎也同意魏风的说法。

“你一定要去,而且一定要亲自将公主救出来。”林清泞走到清涟身边,附在他的耳边简要地说了下原由。

“你这又是何必。”林清涟听过原因之后,觉得弟弟有些忧心太过,多此一举。但是又不忍责怪,只好按照清泞的话去做。

林清泞却觉得自己做得事情太好玩,低头微微笑了下。

在安排好宾客之后的空闲里,红袭才得空问道:“公子,你为何要安排那些人去劫王妃的花轿?”

林清泞回答道:“皇上把东平赐给哥哥,无非是想在哥哥身边安插一个人,好随时知道哥哥都有哪些动作或者说将有哪些动作,会不会损害皇族的利益。

而哥哥娶东平是为了顺着皇上的心思,让皇上对他放心,好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

双方都有自己的利益,但是谁会得利,关键的决定权是在东平的身上,东平她到底是想为皇上做事,还是会在以后替哥哥向皇上隐瞒一些关键的事情,双方都没有十足的把握。

我只不过给哥哥制造了个英雄救美的机会,也是让东平知道,在齐地这个地方,皇上就算再强大,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也是鞭长莫及,她能依赖的只能是自己的夫君。”

“这样,在公主未过门之前,就定了以后的尊卑位份。”红袭微微笑了笑。

清泞也笑了笑,手在桌子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

“令家公子前来观礼,这是他带的礼单。”齐王府的管家将礼单递给林清泞。“您要不要前去招待一下?”

清泞向着门口的方向看去,看到了带着奴仆的令仪,但是奇怪的是,他身边那个弯着腰的奴仆,正是清泞不久之前从他手里买下回家的那个。

“怎么回事?”清泞小声嘀咕了一声,随即笑着走上前与令仪搭话。

林清泞双手背在身后,慢悠悠地踱步到令仪的身前,笑着说道:“令公子,真是好久不见。”

令仪向着清泞弯腰作揖说道:“怎么担得起郡王的这一声公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