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泞被随从们挡住了视线,什么也看不到,只听见令仪的声音大吼道:“小兽,你对她干了什么?!把你手里的刀给我!”

原来令仪与林清泞在门外争吵之时,谁都没有注意到小兽自己回到了府里。

“主人,喜欢孔雀,小兽喜欢主人。”小兽用连不成句子的词汇说道。

林清泞被绑住了手脚,但他极想知道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一时慌张,竟失去了平衡,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红袭手脚也是被捆,披头散发地依床坐在地上,脸上一道伤疤从眼角斜到鼻梁处,身上还有几处伤疤,正在不断地往外冒血。而令仪正在费力地去解那被血液染红的绳子。

不同于整个屋子里展现的冷艳感觉,此时的红袭看起来甚是清冷,甚是遥远。

“红袭!”林清泞忍不住叫出了声。

两旁的随从把林清泞拽起来,推到屋外,令仪生气地吼道:“快点叫大夫来!快去啊!”

一位仆人指着林清泞问道:“泞郡王他……”

令仪只是看了一眼,不耐烦地吩咐道:“把他扔到柴房里!等到我的小孔雀醒了,我再去处理他!”

……

“公主,王爷可真是疼您,在这兵荒马乱的时代里血燕燕窝可是极为珍贵,王爷竟天天命人熬了送来,就连此次外出平乱,也不忘重新嘱咐了厨房不要断了。”小燕儿一边喂东平燕窝,一边说着闲话。

东平轻轻笑了笑,但是马上眉头又皱了起来,忧愁说道:“王爷如此疼爱我,我这次却对泞郡王对令府的出兵请求置之不理,是不是错了?”

“怎么会?”小燕儿说道:“那泞郡王老是在公主面前拿架子,他以为他是谁啊,说好听了,他是齐王的二公子,可是要是说不好听了,他只不过是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野孩子,皇上都对他的身世有怀疑呢,公主何必为了这不相干的人耗费心力?”

“不管皇上对他的态度如何,王爷对他的态度可没有那么不在乎。”东平觉得燕窝无味,索性推开碗,用手绢擦了擦嘴。

“出去的人还是没有回来的?”

小燕儿摇了摇头,说道:“派出去调查的人没有一个活着回来的。”

“欲盖弥彰,这样子看来……他的背后一定有什么秘密了?”

小燕儿同意地点了点头:“可是能够敏锐地察觉到有人在调查他,还有能力处理掉我们派出去的人,泞郡王他该不会养了死士吧。”

东平公主想了一想,说道:“他贵为郡王,有死士也没什么可奇怪的,但是万一他那帮死士的目标是王爷呢?毕竟王爷现在还没有子嗣,杀了王爷,最大的获利者就是他了。”

“公主,为了王爷,也为了自身的安危,这个泞郡王可万万不可帮,这次这个令府的事情十有八九是他自己捅出来的祸端,到最后真的出了事情也是他咎由自取,说句不好听的,在这乱世里谁不是自顾不暇?公主也真的不用太上心。”

东平公主想了想,沉思着说道:“你说的也有道理,暂且先不去管他,这两天王爷也不在府中,我就当自己不知道这回事,王府家大事多,我也不可能事事都管啊。”

……

令府的花园中。

“把他的绳索去了,你们都下去吧。”令仪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