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神情有些慌乱,却强迫自己镇静下来。

“大人,是草民弄错了,我愿受罚。”黑衣青年指着一地狼藉的桌椅板凳,对许春花说道,“掌柜的,你的损失我赔偿。”

“对不住了小姑娘,我吃面时没注意,把我病重娘子的药草罂粟壳带出来了,哎,我错了,我也愿赔偿。”瘦弱青年也说道。

他们主动认错,以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避免被县令老爷惩罚。

许春花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哼哼,你们给我面馆带来这么大的损失,以为靠几句话和赔偿就能解决问题吗?我再问你们一次,是谁派你们做这事的?”

面对许春花的询问,两人一口咬定,这是个误会,他们并未受任何人指使。

许春花哼道,“哼,我看你们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她向县令陈文宽拱手行礼,“县令老爷,我请求把他们两个抓起来,派人搜查他们身上,或许还能找到老鼠屎和罂粟壳。”

“你胡扯,我身上绝对没有。”

“愿望啊大人,她想让我们出丑,请县令老爷为我们做主。”

这两人立刻发出哭天喊地的叫喊,神情紧张,如同被踩着尾巴的猫一样。

看着他们如此激烈的反应,陈文宽虎目圆瞪,重重地冷哼一声,“卑鄙的东西,该重罚。”

他为官多年,处理大小案件无数,早已练就一双火眼金睛,通过这两人的反应,一眼就看出他们在装,命令衙役搜查这两人。

黑衣青年和瘦弱青年虽然不像被搜查,可是在衙役虎视眈眈的目光下,不得不被搜身,因为以衙役的做事风格,如果他们胆敢反抗,那么少不了挨一顿棍棒。

这年代当官的当差的,处于绝对强势的地位,说一不二,即使当街把老百姓,也可以把事情压下去,毕竟这是等级不平等的时代,普通小老百姓有冤无处申的情况时有发生。

果真如同许春花所说的,在黑衣青年身上找到了一包老鼠屎,瘦弱青年衣兜里发现了罂粟壳。

证据确凿,也就是说,他们两个之前的言辞,都不可信,他们故意说假话。

陈文宽很生气,一甩衣袖,两手背在身后,“你们恶意诬陷许氏面馆,蛊惑人心,打砸破坏,罪不可赦,来人,将他们抓起来。”

“是!”陈文宽身旁的几名衙役齐声吼道,吼声震天响,面目严肃,两两一组,抓住黑衣青年和瘦弱青年。

他们吓得脸色苍白,身体哆嗦。

可出于自保的本能,他们连连出声哀求陈文宽。

“县令老爷,我错了,求放过小人一马。”

“大人,草民已知错,求你宽恕我吧。”

许春花岂能让他们如此轻易拜托惩罚,她向陈文宽求情道,“县令老爷,请你为民女做主,你看看我们面馆,被他们打砸,损失惨重。”

陈文宽环视四周,满目疮痍,一地狼藉,眼里闪过不忍的神色。

作为县令,他希望百姓都安居乐业,发家致富,不希望百姓被欺负。

他心情沉重,冷声说道,“把这两人抓起来,杖责五十大板。”

“啊,不要啊。”

“县令老爷,求你法外开恩,五十大板会要了我们的命的。”

这两个青年哀求连连,都不想挨杖责。

杖责是这个时代常用的惩治坏人的办法,即用刑杖打犯人的屁股。

这看似简单,但衙役打起来,格外凶猛,像一些五六十岁的老者,挨五十大板,直接就要了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