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吴文福心里怒火滔天,但是县令陈文宽在此,他不敢闹事。

围观众人听了许春花所说的这个赔偿方案,直吸冷气,看向许春花的目光里带着敬佩,小姑娘这一手玩的高明啊。

陈文宽看向许春花的目光,异彩连连,越看对许春花越满意。

见吴文福不说话,他出言道,“吴管家,你对这个赔偿方法有意见吗?”

吴文福张口就想说,不光有意见,而且意见还很大,但是,他不能这么说,毕竟县令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他只能暂时忍下这口气,想着以后报复许春花。

他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没,我没啥意见。”

陈文宽一锤定音道,“好,既然没意见,那就这么办吧。你现在就筹钱,赔给许春花,当着我的面,把事情解决掉。”

他要尽快把这事落实,以后他离开后,吴文福耍赖,许春花拿不到赔偿。

吴文福心里有一万句卖麻批,但是只能惹下,按照陈文宽的要求做。

他气呼呼地踹了吴青龙一脚,“你还愣着干嘛,赶紧去面馆里取钱。”

“不要啊……”吴青龙没忍住,哭起来,委屈的像个二百斤的孩子。

他们打压许氏面馆这么长时间,总共挣得钱还不足五百两银子,一旦赔给许春花,他们这些日子白忙活了。

吴文福狠狠地瞪他一眼,觉得这个侄子真是笨蛋,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分不清局势。

他又使劲踹了吴青龙一脚,“你别啰嗦,快去取钱。”

他是一个心思歹毒的人,这种人普遍做事果决,既然事情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那就认命,把眼前的事解决掉,以后再找场子挽回损失。

吴青龙虽然不情愿,可在吴文福能吃人的目光里,带人回到店里,抬着几个箱子走出来,摆到陈文宽面前,把箱子打开,里面全是白花花的银子。

众人看后不由得吸口凉气,眼神热切。

无论在什么年代,金钱的吸引力始终最大。

要不是有陈文宽这个县令和虎视眈眈的衙役在场,围观的人忍不住上前抢银子。

当着陈文宽的面,吴文福和许春花完成了银子的交接。

许春花让罗文夫和唐铁军把这几个箱子搬进后厨,并且留下一人看管。

毕竟,五百两银子可不是个小数目,值得歹人偷盗了。

罗文夫和唐铁军把银子搬进后厨。

他俩搬银子时,故意赤裸着上身,露出身上的累累伤痕,将军痞的凶悍气息完全展露出来,以此警告众人,都老实点,别惹我们。

吴文福离开时,脸色黑得像黑锅底,他又在许春花耳畔说狠话,“好你个许春花,你给我等着,劳资要狠狠收拾你。”

许春花不在意的笑笑,“好啊,我等着呢,反正咱们的店铺面对面,随时都能见面,你有啥招数尽管使出来,我随时恭候。”

吴文福又吃瘪了,他发现不管自己说多么凶狠的话,许春花根本不当回事。

他感受道深深的挫败,还有无穷的愤怒。

他甩手离开,连招呼都没和陈文宽打。

陈文宽看着吴文福离开的身影,对许春花嘱咐了几句,让她以后凡事多加小心,他担心吴文福不会放过许春花。

并且,他还给了许春花一个令牌,说这个令牌是县衙的通行证,有了它,随时可以进出县衙,他让许春花遇到自己解决不了的事,就去找他,由他来解决。

许春花切实感受道陈文宽对她的好意,满怀感激向他道谢,问他要不要尝尝她面馆新推出的鸡蛋炒面和大肉面条。

陈文宽摇头,指着她店铺里的一片狼藉,让她先把店铺收拾好。

他要是想吃面,会让陈妈妈来通知的。

产物目光扫视四周,沉声对众人说道,“众位百姓,你们都听好了,咱们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无论做什么来着都不能仗势欺人,你们一定要记住了,谁要是做了不该做的事,衙役就会找你们的,你们都要老实本分,听到了吗?”

众人连忙点头答应,承诺绝不做坏事。

陈文宽向许春花点点头,带人离开。

他们离开了之后,围观众人也四散而开,毕竟没热闹可看了,该忙自己的事去了。

许春花突然站到一个凳子上,居高临下,高声喊道,“大家等一等,我有话要说。”

众人不由得停下脚步,眼神疑惑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