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春花把整个长衫都撕烂了,从外面看到里面,没有任何的异常,就是普通的衣服,没有任何的猫腻。

许春花拍拍脑袋,“难道是我想错了?”

她觉得,胡文雍之所以把那几件衣服取走,是因为衣服里面可能藏着什么东西,要不然他不会无缘无故的回家一趟,就拿几件衣服。

衣服肯定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衣服里面藏着的东西。

她认为,以胡文雍奸诈的性格,可能会在衣服里面设置夹层或者暗兜,放着一些机密的东西。

而现在,她随手拿了一件长衫,没有查出来。

其他的人都疑惑地看着许春花,“春花,你到底在查什么呢?”

他们还没搞明白许春花为何撕衣服。

许春花把自己的猜测说出来。

“万一胡文雍只在特殊的几件衣服里藏东西呢,你这样搜肯定搜不到,咱们最好把所有的衣服都撕一遍。”杨不悔认同许春花的观点,他提议,把胡文雍所有的衣服,都搜一遍。

许春花摇头,“这样不好吧?”

这毕竟都是好好的衣服,都被拆了,说不过去。

林氏说道,“有啥说不过去的,这些衣服都是我家的,我说了算,我现在跟老胡过不下去了,这些衣服都成了废物了,想拆就拆,我绝不会有任何意见的。”

既然她如此说,那么其他的人也就不必客气,都拿着衣服,一件一件的拆开。

别说,从中发现了有几件衣服里面有夹层,在一件马甲里,藏着半张地图,似乎是什么路线图。

这些发现证明,许春花的猜测是正确的。

把胡文雍所有的衣服都拆了一遍,只发现这么多东西。

衙役们不甘心,还想再拆其他的东西。

许春花摇头,她觉得没必要了,毕竟胡文雍已经捷足先登了,如果真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他肯定已经取走了,只剩下了这么点东西。

而只发现的这些物品,并不能提供任何有效的线索。

在这种情况下,许春花只能采取另一个手段,那就是继续在全城贴着悬赏告示,通缉胡文雍张东华金萍儿三个人。

这些衙役们也全部行动起来,在林州城里,集中搜查他们。

他们用了三天的时间,把整个林州城都搜了一遍,却没有发现任何的线索。

许春花让他们停止搜查,因为没必要搜查了。

搜查了这么久,却没搜查到蛛丝马迹,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肯定有人接应他们,把他们藏了起来,或者带着他们离开了林州城。

毕竟,在这个时代,各个地方的联系是相当不发达的,还有很多深山老林,那些地方是无法管控的,若是他们逃到那里面,不想出来,一辈子都找不到他们。

当然,他们三个不一定藏在那里,许春花猜测,他们可能被宋福贵藏在了他的府上。

毕竟,宋福贵和胡文雍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杨不悔建议,直接搜查宋福贵的府邸,争取把这三人搜查出来。

许春花拒绝了这个建议,因为如果去宋福贵府上搜胡文雍的话,相当于向宋福贵挑明,不信任了,是对他公然的挑衅。

宋福贵肯定会给予反击,甚至是撕破脸的打斗。

许春花不想这么做。

因为,以她现在的势力,不一定斗得过宋福贵,因此,不能硬碰硬。

她让衙役们停止寻找这三人,贴边全城的悬赏告示,也全部撤掉,她仿佛放弃这件事,偃旗息鼓了。

对于许春花的这个安排,衙役们都很不理解,就连司永安也不理解她这个安排。

毕竟,他们这一段时间集中做的,就是这一件事,而现在,因为遇到难题,就把这件事终止了,这岂不是说明许春花太怂了。

对于他们的不解,许春花给他们做了一个解释,那就是,要引蛇出洞,不主动找他们了,等着他们主动露面。

衙役们不认为许春花说道这个办法能实现。

因为,胡文雍他们人已经逃跑了,躲还躲不及呢,怎么可能会主动的露面呢?

许春花告诉他们,只要有足够吸引他们的东西,能打动他们的心,那么他们就会出现的。

毕竟,他们之前在林州城经营多年,这里有很多他们的产业,比如客再来酒楼,还有他们的家园。

虽然他们逃离了,但是作为人,有一个共同的情感,叫做故土难离。

即使他们逃离了,也肯定会想着他们的家园,想着他们的产业。

只要把他们在林州城的东西都占有了,比如把客再来酒楼掌握在自己手里,重新开业经营,只要把这些消息传给他们,即使他们在逃逸,也忍不了这件事,会主动出现,想办法把他们的东西抢回去的。

一旦他们采取措施,找人跳出来对付许春花,那么许春花就抓住了他们新的线索,开业顺着线索抓他们。

许春花把自己的想法和这些人说了之后,他们不得不佩服许春花,她想的这个办法确实比漫天撒网,四处搜查省事很多,也高效很多。

接下来,整个林州城的风向好像突然改变了。

只见那些衙役们不再搜查胡文雍等三人,贴遍全城的悬赏告示,也通通的被揭了下来。

百姓们对于这个变化很敏感,他们问衙役为何这么做,难道不抓拿他们了吗。

衙役们不敢贸然回答这个问题,回去问许春花,该如何解答。

许春花让衙役们给百姓们的解释是,就说这三个人逃之夭夭,抓不住了,只能任由他们逍遥法外。

衙役们惊愕,要知道,以往许春花做事,都是很强势,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从来不曾主动认输过。

而这一次,她竟然主动认输。

许春花没有向他们解释自己这么做的原因。

虽然这个说法显得她有点无能,但是,这是当前最好的借口。

像林州城这个地方,由于过于混乱,各种要犯时常出没,官府之前也经常出来抓人,但是,失败是常有的事,每次失败,他们就搬出这样的理由。

因此,对于许春花的这个解释,大家还是能接受的。

这个消息散播出去后,宋福贵找上门来,他向许春花求情,求她放了他的六夫人金玉娇。

现在整个大牢里,关押的人,只有金玉娇这么一个。

原本应该被关押的人是金萍儿,但是,金萍儿在红花楼里逃逸了,许春花就把金玉娇抓紧大牢,由她代替金萍儿受刑。

这是金玉娇之前承诺过的事。

宋福贵向许春花表达他的意思,既然胡文雍等人,通过劫狱的方式,逍遥法外,那么,对他的六夫人,是不是也法外开恩。

对于他的这个请求,许春花表示明确的拒绝,这是不可能的事。

宋福贵不甘心,和许春花讨价还还价,他还告诉许春花,只要许春花肯放过金玉娇,他愿意再捐献5万两银子。

许春花明确告诉他,即使他捐献10万两银子,也不可能放掉金玉娇的。

虽然现在整个大牢只有这么一个犯人,但是,这个犯人却意义重大,把她关在大牢里,没准儿可以把金萍儿吸引进来。

宋福贵反复向许春花求情,都没有得到准许。

宋福贵生气了,直接对许春花说道,“你这样死板,是在强迫着我找人来劫狱啊,反正胡文雍他们是通过劫狱的方式逃跑的,我也用劫狱的方式,救我的玉娇。”

他直言不讳说出这些话,意在威胁许春花,告诉她,即使她不同意放人,他也有办法救出他的夫人。

许春花对他的话不屑一顾,淡淡一笑,“你要想尝试的话,尽管尝试,不过我可以告诉你的是,若是被抓住之后,你将付出的代价非常惨重,受到的惩罚也非常的严酷。”

宋福贵见许春花油盐不进,一甩袖子离开了,没有说他究竟用不用劫狱这个办法。

许春花看着宋福贵离开的背影,唇角勾起了一抹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