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秦御阳憋着气有火发不出的脸,顿时心里爽歪歪,气死你。

背着秦御阳吐了吐舌头,埋头做卷子。

刚一低头,就看见地上有一支造型特别的笔,弯身捡起来仔细一看,比一般的笔要略微长一些,而且其中一头是尖头,另一端是圆圆的,还有各有两个胶圈包着两头,既不像我们平时用来写字画画的,也不是钢笔,呃,这好像有特殊用途的笔。

脑子闪过一个画面,刚有一点头绪,突然任一一的妈妈推门而入,就是我的英语补习老师蒲云慧。

一时情急顺手就扔进自己的笔袋里。

她的到来,周遭的气场都变得正常,之后被英语复杂的语法和无数单词占据大脑,投入到了英语的题海当中。

结束了两小时的补习,率先走出书房,一出来就撞到任一一在门口斜靠着墙壁,特意等我出来像有话跟我说。

“精灵,你和秦御阳又怎么了?刚才我在外面都听到,你俩又吵了吧。”任一一跑过来拉着我问。

“没有,我怎么可能,我可是一个有素质的人,只是稍微激烈点的交流而已,我和他绝对八字不对盘。”使劲揉着手里的餐巾纸,把对他的仇视化为手上的动力,自己也不知道这无名火从哪来的。

任一一探究的眼神盯着我,“你到底怎么别人了,秦御阳为人很和气的,怎么和你就像火星撞地球似的。”

一提他,心情就莫名抗拒,“别跟我提他了,上辈子要么我挖他家祖坟,要么就是有杀父夺妻之恨。”

听我满嘴的胡说八道,惹得任一一呵呵笑,眼睛弯成一道月牙形状,“哟,你都扯出前世今生了,看来你俩恩怨纠缠够久的。”

一听这话,我立刻双手交叉,摆了个十字形状,否认,“打住,我谢谢你啊。”

任一一扁嘴,“你和他都要在我家补习,想不见面不太可能,再说,他哪有你说的那么吓人。”抬腿撞了撞我的脚踝,“人家被你和陈思淇两个当众那么说,也没对你说什么重话,最后不是还给你了,你不感谢别人不止,还恩将仇报,我要是做好事被人在那么多人面前说那些话,早就发彪了,还钱包给你?直接给你扔了,简直就是以怨报德。”要是其他人说这个,我可能还要顶几句,从任一一嘴里说出来,我知道她说的一点不夸张。

思量半晌,刚才嚣张的气焰瞬间下去一大半,没了刚才理直气壮控诉他的资本,语气到底还是软了,“他不是说自己是个大气的人么,不需要我说感谢的话,才懒得费那劲,人家也不稀罕。”

“人家领不领情是他的事,你这样还是不太说得过去,你以后就是不想见,总要在这里碰到,难道每次都像今天这样?”

任一一说的我坚定的立场坍塌得差不多,妥协道,“哎呀,算了,我下次不和他针锋相对就好了,我忍好吧,不想和他说话。”

为了吓唬任一一,换了个十分为难的表情,全面的剖析自己,认识自己的弱点,“我也知道自己的事,脾气偶尔不大好,没啥事就好人一个,一遇到刺激就biu的瞬间引爆,而且不设缓冲时间,完全就是一地雷,一点就发出嘭的一声巨响,我不是怕到时候给你添麻烦嘛,爆炸余*及到无辜就不好了。”对于自黑我也是不遗余力了。

任一一狐疑的盯着我,目光好似在看我,又好像没看,歪着脑袋似乎在思量着什么,忽而回过神来,“要不这样吧,秦御阳刚来我们学校大家对他也是陌生,他也是不认识什么人,趁这个机会,我牵头组织一个迎新,大家正式认识一下,顺便放松下,到时候熟悉了,趁着气氛好,我找个合适的契机,误会解开就好了,你说呢。”

敷衍的应着,“你是了解我的啊,不保证道歉的话说得出口,反正他不惹我,我是不会去招惹他的。”

我纳闷,“你这么热心干嘛呀,你们什么关系?”

“我也不太熟,只是比你早一点而已,我妈妈认识他爸爸的,据说曾经是很好的同学,其他的就不知道了,叫我带他熟悉,刚转到我们这里来的,他学习真的很好,脾气也好,什么事情都很有计划,我真的很佩服他,连我妈这么挑剔的人,对他都是赞赏有加。”

原来这样,说得这么好,怎么一点没看见?

“以为我想管你,你们不这么针锋相对,我也不想管,按照你俩的发展趋势,到时候还是我夹在中间,我妈一准会说我。”

从任一一家出来,心情复杂,苦恼着从小区里走出来,准备坐车回家。

出神地想着事情,突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惊得我心跳顿时漏跳一拍,哪个不要命的背后袭击我?